使臣,并不因为此事而低声下气,依旧不卑不亢:“今日出了这种事情,的确是我长安防守不当,给了贼人可乘之机。但是,本太师以为,当务之急,是应当先行救人,而不是兴师问罪,向我们长安讨要什么说法吧?”
使臣鼻端一声冷哼:“救人?你们长安也要能救得了!这么多太医全都束手无策,我家二皇子此时还伤势严重,昏迷不醒。沈太师这是胸有成竹了?”
“李大人坚持要将二皇子带回西凉救治,可见李大人也是胸有成竹?你若是说有十足的把握,可以医治二皇子的伤,我长安立即派人护送各位使臣与二皇子回西凉,绝无二话。”
使臣立即哑口无言。
“那是因为你长安压根就没有救治我家皇子的态度!”
“李大人想要什么样的态度?将这些太医全都斩首,迁怒于使馆侍卫,浮尸百里,血流成河,便是代表了我皇的诚意吗?贵国是否就是以这种仁政治国?若是如此,谁敢来给二皇子治病?那不是断了生路?”
“我承认,沈太师举世闻名的鼓舌如蝗,我等狡辩不过。我们只认结果。反正,二皇子是在你长安遇刺,若是不能得到救治,有什么闪失。饶是我西凉国小薄弱,我西凉的铁骑骁勇善战,也悍然无畏,定然要为我西凉最尊贵的皇子讨要一个公道。”
这就是*裸的威胁了。
面对着威胁,沈太师面不改色,只是微微一笑,稳如庭岳,便令皇上觉得心安。
“李大人此时言之过早,有破坏两国邦交之嫌。”
言毕转身面对皇上:“正巧南弦今日与老臣一起,恳请皇上允许南弦入内,为二皇子看诊。”
“南弦来了?朕如何竟然将他忘记了,快快有请!”
冷南弦与安生在外间听到皇上吩咐,不待通传,立即入内,先行向着皇上行叩拜大礼。
皇上亲自上前,一把将冷南弦搀扶住:“救人如救火,此时便不要多礼了。二皇子就在里间,快些诊断,万万不可以让二皇子有什么闪失。”
手下使力,摇了三下,对冷南弦寄予了厚望。
冷南弦认真颔首:“南弦定然倾尽所能。”
闲话不多言,带着安生进入里间。皇上与沈太师李大人也相跟入内。
西凉二皇子此时就躺在床帐之内,双眸紧闭,面色枯黄,毫无一点血色与生息。
而他的腹部却有隐隐轰鸣之声,撩开锦被,透过单薄的小衣,可以看到有块状凸起,犹如鸡蛋,在腹腔上游走,身体里像是进了活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