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里大夫慌慌张张地赶过来,一番望闻问切,见老夫人脉搏虚弱,面如金纸,口唇青紫,就连瞳孔都开始逐渐放大了,便是一头冷汗,冲着夏家大爷摇摇头:“老夫人怕是不好,请恕我无能为力。”
此言一出,众人皆惊。
夏家大爷也是大骇:“好生生的,如何就突然这样严重了呢?”
夏紫纤一把鼻涕一把泪:“二姐你千不该万不该,为了冷神医忤逆祖母。若是祖母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,我们怎么交代?”
安生咬着牙,偏生无法辩驳。
夏家大爷不由就是雷霆大怒:“夏安生!你祖母今日最好能安然无恙,否则,即便你父亲护着你,我也要好生惩戒你!”
安生被挤到人群之外,闻听大夫诊断,心里不由就是“咯噔”一声。
祖母已然是危在旦夕。
她“噌”地站起身来,焦灼地道:“师父,我师父,我去药庐请我师父与师公过来。”
夏员外是知道冷南弦起死回生的医术的,经此提醒,犹如醍醐灌顶,毫不犹豫地起身,一把甩开安生,自己直接冲向府外,直奔药庐。
安生此时稍微稳定下心神,摸摸身上,并未备着救命之药,幸好银针是随身携带的,毫不犹豫地摸出银针。
夏紫纤一把拦住她:“你还要做什么?”
“药庐所去甚远,一来一回怕是要至少一顿饭的功夫,祖母又禁不得颠簸,如今只有我用银针,先行护住祖母心脉,希望我师父他们能够及时赶至。”
“你当真以为自己是什么起死回生的神医么?府里郎中都束手无策,你几支银针就能救命?夏安生,你能不能不要再兴风作浪了?”
夏紫纤平素里对待自己虽然心底恨得咬牙切齿,但是表面上却是极为客气,很少这样像夏紫芜一般咄咄逼人。今日里,她显然是撕破了脸皮,拦在安生面前,阻止着她的去路。
“既然府里郎中已然束手无策,为什么不让我试试呢?”安生忧心如焚,须知救人如救火,大火蔓延尚且有扑救之方,这耽搁了救治时间,可就回天乏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