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舟一缩脖子,就打断了冷南弦的话:“书房里的书需要晾晾了!公子,这天都黑了,我去哪里晾书?”
冷南弦一噎,再张口,千舟已经像一尾泥鳅一般,撩帘钻了出去。
冯嫂走在最后,叮嘱道:“有什么需要吩咐就叫冯嫂啊。我家公子这两日寸步不离地守着你,又是针灸,又是喂药,不吃不喝,夜不能寐,委实辛苦了。”
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冷南弦一眼,也跟在千舟后面出去了,细心地关了房门。
屋子里只剩了安生与冷南弦两个人,气氛一时间有些暧昧。安生总觉得有一种不同寻常的情愫在暗中涌动。
炭火突然“啪”地响了一声,吓了安生一跳。
“师父,你有什么话想要跟安生说?”她略带一点俏皮地看着冷南弦。
冷南弦目光慌乱地游弋开:“没有啊,休要听千舟胡说八道。”
“适才我在昏迷的时候,分明听到,你说有秘密在瞒着我。”安生望着冷南弦,目光里既有期待,又有一点慌张。
冷南弦隐在袖口里的手蜷缩起来,揉揉鼻子,极是不自在地道:“随口一说而已,知道你最是好奇。咳咳,我有些困怠了。”
他背转过身,和衣而卧,躺在一旁的长榻之上,盖着锦被,转过了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