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蹲的时间稍久,两条腿就开始止不住地哆嗦,身子也开始像打摆子一样左右摇晃。
此事真的是怨不得别人,侯爷夫人迁怒于自己也是理所应当,只能咬牙忍了。
涟姨娘的哀叫逐渐变得尖利,带着惊恐与歇斯底里。
安生的心里顿时紧张起来。
涟姨娘的病情不过是刚有起色,受不得刺激,更怕紧张。稍微承受不住,以前所做的一切便前功尽弃,旧疾复发。
侯爷夫人不悦地吩咐身后婆子:“进去问一声,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?深更半夜的,这样长一声短一声地叫唤,万一惊动了老太君怎么办?生个孩子而已,跟杀猪一样惨叫,听着都渗人。”
婆子应声进去,不一会儿,产婆从屋子里扎撒着两只手,慌慌张张地跑出来,对着侯爷夫人回禀道:“启禀夫人,涟姨娘的疯病又开始发作了,一个劲儿地折腾,不肯配合啊?”
二少夫人气哼哼地道:“早不犯,晚不犯,怎么偏生这个时候疯癫起来了?就差这最后一哆嗦了。”
侯爷夫人不紧不慢地道:“你做接生婆子大概应该也有二三十个年头了吧?”
接生婆子没有想到,侯爷夫人竟然闲聊一般,问起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,忙不迭地点头:“已经二十六七年了。”
侯爷夫人微微一笑:“那接生的手段应当也会不少。”
接生婆子得意道:“说一句您忌讳的,不中听的话,棺材里我都能让她生出孩子来。”
“那就对了!”侯爷夫人淡定地道:“不过就是她情绪激动了一点而已,手脚捆起来,你那十八般武艺,该施展的也施展出来。只要这小公子能平安出生,本夫人就有重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