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话。
“涟姨娘是不是跑到安生姑娘这里来了?”
金米儿应道:“是的,二少夫人,就在安生姑娘的屋子里。”
安生与喻灵素慌忙起身相迎,二少夫人已经一撩门帘,迈了进来,冲着屋子里逡巡一圈。
涟姨娘也忙不迭地站起身来,冲着她笨拙地福了福身子。
二少夫人吩咐身后的丫头:“揽月,还不快去搀扶着你家主子?”
她身后的小丫头生得眉眼风流,身段妖娆,一开口也是如同出谷黄莺一般清脆:“是,二少夫人。”
上前搀扶起来涟姨娘,挎住了她的胳膊。
二少夫人冲着安生尴尬地笑笑:“让安生姑娘笑话了,您别放在心上。她就是一会儿糊涂一会儿明白的。”
“二少夫人,奴婢我没有别的意思,就是想让安生姑娘给我诊断诊断病症,不会冒犯她的。”
二少夫人看起来柔柔婉婉,一副纯良柔善的样子,对着涟姨娘却是十分凌厉:“你每次发作起来,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,万一冲撞了安生姑娘,你吃罪得起吗?揽月,带你家主子回去。”
揽月脆生生地应着,就去拉扯涟姨娘。涟姨娘只是不肯,她手下就使了七、八分的气力。
安生想起了端午。同样是婢女,可端午从来不会这样唯唯诺诺地应着别人的命令,然后违背自己的意思。
这个揽月明明是涟姨娘的贴身婢子,却是对二少夫人言听计从,俯首帖耳。
涟姨娘左右挣扎:“二少夫人,让安生姑娘给我看看吧?我兴许吃上两副汤药就能好了呢?那样就不会给您招惹麻烦了。”
涟姨娘对于二少夫人已经是低声下气,二少夫人却是丝毫不为所动,冷声吩咐:“拖下去,这般吵嚷,成何体统?”
涟姨娘突然就扭脸面向安生,面带些许惊恐:“安生姑娘,您听,孩子又哭了!”
揽月蹙眉道:“涟姨娘您怎么又开始胡言乱语了,这么多人,谁也没有听到孩子哭啊?”
涟姨娘精神显而易见地开始紧张,慌乱地左右扫望:“我没有听错,就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在哭,哭得好伤心。安生姑娘,她们一定是串通起来骗我的。您说,是不是?”
安生不语。
揽月慌忙招呼屋外的仆人:“快些进来,帮我拦住姨娘,她怕是又要发作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