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(1 / 2)

夏紫芜这次可是丢了大的颜面,恨不能从地下扒开一道缝钻进去。

身后伺候的下人也面面相觑,望向夏紫芜的目光里带着清冷的讥讽。

安然脸面上自然也不好看,可是这种事情又解释不得,显而易见的尴尬。

似乎是有了开端,后面的便争先恐后。夏紫芜只觉得肚子里一股气乱窜,无论如何都按捺不住,即便是咬酸了牙根也无济于事,“噔噔噔”,犹如连环,声音也沉闷起来。

孟静娴将手中碗筷一丢,冲着孟夫人福了福身:“母亲哥哥慢用,我已经!饱!了!”

然后鄙夷地瞪了夏紫芜一眼,黑沉着脸便走了。

孟经纶本来见了夏紫芜心里便不痛快,与安然也赌了气,同样是站起身来:“母亲慢用,孩儿用功去了。”

孟夫人看一眼涨红了脸的安然,与紫了面皮的夏紫芜,同样是歉意地笑笑:“突然身子有些不适,先行歇着去了,你们慢慢吃,不用拘束。”

适才还舌灿莲花的夏紫芜这时候说什么也不是,只觉得肚子里排山倒海,好像有绵延不尽的气浪,起身送走孟夫人,狠狠地咬着牙:“茅厕在哪里?”

夏紫芜出了糗,安然心里却是一点也不痛快,自己同样也是被落了脸面,羞窘不堪。吩咐一旁伺候的青橘:“青橘,带三小姐去茅厕。”

青橘正在一旁低头闷笑,暗自惊叹二小姐这药粉的厉害,猛然听到自家主子唤,慌忙敛了脸上得意,带着夏紫芜直奔茅厕。

第三十七章 胜券在握

夏紫芜蹲了半晌,却是毫无便意,只有响屁不断,或者缠绵悱恻,或者气势磅礴。她满心懊恼出师不利,反而丢尽了颜面。同时,心里也纳罕,如何吃坏了肚子?

思来想去,也只当做是车上那凉茶喝得太急,肚子着凉,以至于肠胃不适。

因为那凉茶乃是连婆子端出来,长菁给倒的,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其中会有别的什么手脚。

而那壶茶,青橘也早已经勤快地倒掉,清洗出来了,如何会给她们留下什么把柄?

安然面皮薄,顾虑得多,自觉与夏紫芜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,所以也觉得尴尬。青橘则不然,她在夏府的时候便与安生更为亲近一些,性子多少也沾染了一点精灵古怪,乐得看夏紫芜的热闹,并且背转身就笑得腮帮子疼。

夏紫芜将自己闷在孟府的客房里,一直待了一下午,也没有出门,就连晚间膳食都是安然吩咐青橘送到房间里来,唯恐再在别人面前丢丑。尤其是今日再见孟经纶,原本是打算好生表现一番的,何曾想到竟然这样难堪,无地自容,一想起来,就懊恼不迭。

孟经纶晚间也没有回安然的房间,而是直接宿在了书房里,只差身边书童过来言语了一声。

明年便是大试之年,孟经纶是决心在科考之中一鸣惊人,独占鳌头的,所以尤其用功。即便是与安然新婚燕尔,也不似别的新婚夫妇那般如胶似漆。偶尔夜间用功晚了,害怕打扰安然休息,便不回房间。

安然有心能在他跟前照顾,端茶递水,红袖添香,时时刻刻能伴着他,可是又担心婆婆与小姑讥笑,不敢殷勤地出入他的书房,一个人守着油灯红烛做些针线,安守为*子的本分。

今日,孟经纶不回来,安然便多心,觉得他是生了自己的气,怪责她如何不做商量,就将夏紫芜接进了府里。

安然极想寻到书房里,向着孟经纶解释一番,据实以告。偏生她心思细腻,思虑得多,觉得自己家丑不可外扬,不愿意将薛氏以安生婚事要挟自己的事情告知给孟经纶知道,让他愈加看不起自己娘家。

上次归省回来,孟经纶对于夏家便一直避而不谈,尤其是薛氏,心里有显而易见的厌憎。所以,安然犹豫半晌,仍旧没有下定决心,自己怀着满腹心事,歇下了。

刚刚熄了屋里红烛,就听到外间院子里有人说话,听声音是长菁。

安然担心是夏紫芜身子有什么不好,撩开帐子问:“是长菁吧?有什么事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