鲜少走动,只有年节才回府吃一顿团圆饭。在我家公子面前,你千万不要提起此事,公子很是敏感。”
安生应声,却是忍不住感同身受,感慨一句:“当初我母亲去世,我也曾经怨恨过我父亲的。埋怨他一直对我母亲不闻不问,才会使她心情郁闷,缠绵病榻。可是上次父亲出事,方才有些懊悔,树欲静而风不止,子欲养而亲不待,在这世上,能有一个至亲之人疼爱自己,原本就是一种幸福,还有什么可以怨恨的?”
千舟吸吸鼻子:“我家公子性子有些别扭,老是跟自己较劲儿,回头想开了就好了。”
安生点点头:“老话说的好,不养儿不知父母恩,这世间人大多都是在感同身受,知道父母不易的时候,才会体谅做父母的难处。”
千舟清理好了门扇,闭了院门,将手放在嘴边哈气,撇撇嘴:“你现在说话怎么跟我家公子一样,老气横秋的了?”
安生“嘁”了一声,然后唉声叹气:“转年我就十七岁了。”
“可以嫁人了。”千舟立即接过话,问安生:“你说咱们药庐什么时候这对联可以换成一张大喜字?”
安生闻言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:“怎么,你也思春了?”
千舟咂摸咂摸嘴,觉得对于这件事情,他跟安生真的没有共同语言,不说也罢,免得自己憋出个好歹来。
他败下阵来,安生却不依不饶地追着他问:“你看上哪一家的姑娘了,可以告诉我,我替你说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