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全部打点好,然后就回来了。”
冷南弦直接丢给安生一个包袱,压低声音道:“换上这里面的衣服,我带你去见一个人。”
“去见谁?”安生好奇地问。
“到了你就知道了。”
安生打开包袱,借着窗外光线,定睛细看,里面却是一身皂色狱吏的衣服。
她的呼吸顿时就急促起来,说话也结结巴巴:“这,这是可以去见我父亲?”
冷南弦点点头:“我已经打点周全,一会儿大理寺与刑部需要提审你父亲,你便冒充狱吏,押送你父亲到审讯密室。
我会想办法让其中有一段时间差,你可以与你父亲见一面,说上几句话。但是你要记得,长话短说,千万不要露出马脚。听到有人轻咳,就立即低头退出,不要留恋。”
安生点头,心里激动得无以复加,暗自盘算,自己一会儿见了父亲要说什么,怎么做,思忖半晌,方才惊愕地抬起头。
“这么紧要的案子,看守那么严谨,师父,你是怎么疏通的?”
冷南弦淡然道:“牢头是我的病人。”
冷南弦这句话明显就是敷衍。毕竟,这不是寻常探监,一句话几两银子就可以打点的事情。其一需要冒风险,没有人撑腰不会有人敢做,第二是这中间时间差如何掌控?这不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,需要足够的权势。
安生觉得自己的师父应该不是一般人。
不过,她没有心思细究。因为,不管冷南弦是谁,那都是她夏安生最最亲近的师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