宽容,竟然不计较你加害她的事情,宽厚以待。你却一再地诋毁她,不依不饶。两相对比,品德立见高下。你若是不肯实话实说,那么就去府衙里说话吧。对于加害兮柔的人,我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薛氏刚挨了打,如今又受到训斥,满脸委屈,气恼,还有恨意。
“我已经说过,此事与我们无关,也不可能是薛钊所为,我更不知道他如今去了哪里?非要让我将心剖出来给你看,你才会相信吗?”
兮柔连连摆手,一脸惊骇:“不要,夫人,兮柔已经说过,我相信不是你做的。”
“少猫哭耗子假慈悲!”薛氏并不领情:“我自家兄弟做事风格如何,我心知肚明,他一向是无利不起早,犯不着对付你。”
“你还狡辩?”夏员外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:“如今人证物证俱在,你还不肯承认,还这样理直气壮?兮柔自从进门以后,对你服服帖帖,逆来顺受,你不除掉她不肯罢休是不是?”
“不是!”薛氏几乎是捶胸顿足地咒骂:“杀千刀的才会做出这种事情!”
这里吵闹得不可开交,两个官差对视一眼,冲着夏员外一拱手:“贵府的家务事,我们不方便参与。这就回去交差去了。关于薛钊的下落,夏员外若是有了消息,麻烦差人去通知一声,我们也好早点结案。”
夏员外当着外人的面,也不想让人看了笑话,客气地将两个官差送了出去。
当他转过身来面对薛氏的时候,已经是一脸疾风骤雨。
“来人呐,送夫人回院子里歇着。以后,没事不要胡乱走动!府里一应大小事情,暂时交给柔姨娘打理!”
薛氏一连“噔噔”后退数步,满是难以置信:“老爷,你竟然这样发落我?”
夏员外怒声轻嗤道:“这已经是从轻!待到案子查明之后,究竟你是走是留,还是另外一说!”
这话简直就是如同五雷轰顶一般,薛氏整个人都傻了,呆若木鸡。
夏紫纤眸子里的眼泪也顿时夺眶而出:“爹,你怎么可以这样?难道你忘记了母亲当初跟着你受过的苦了?她为了你受了多少委屈,多少人的辱骂?你怎么可以轻信呢?”
夏员外心疼地回身看着柔姨娘,不再搭理夏紫纤和薛氏:“你现在怎么样?有没有受伤?他们有没有难为你?”
柔姨娘摇摇头:“就是受了一吓,到现在心里还是慌乱的。身上倒是并未受伤。”
夏员外将她揽进怀里:“不怕,有我在呢。以后出门可是要小心一点,不可以这样草率。走,回去,让丫头给你煮一盏参茶安神定惊。”
柔姨娘乖顺地点头,与夏员外径直携手扬长而去。
薛氏一屁股跌坐在地上,直了眼睛,半晌方才在夏紫纤的劝解之下,咬牙切齿地恨声说了一句:“狐狸精,真歹毒!”
安生作为旁观者,在一旁看得有些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