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差电闪雷鸣了。他冷哼一声,抿抿唇,便一言不发地回了自己诊室。
安生僵在原地,又一次觉得有点凌乱,捉摸不清冷南弦究竟是什么心思?
他是在责怪自己不应该去麻烦别人?
还是不喜欢关鹤天?
都说一笑泯恩仇,人家关大哥对于以前的那场恩怨都已经忘了,而且还这般敬重他,他怎么还这样小心眼?
其实,师父真的是哪哪都好,就是小心眼,脾气臭。这是病啊,要治!
安生回到夏府,府里人进进出出,正忙碌得热闹。
她有些奇怪,府里怕不是出了什么事情?
她两三步回到院子里,端午正眼巴巴地盼着她回来,一见到她不用她问,立即迫不及待地道:“薛修良回来了。”
“回来了?”
安生有些惊诧,如何关了这么几日就放出来了?不是让他继续祸害别人吗?
“大房那边松口了?”
端午点点头:“听说薛修良每天在牢里一个劲儿地惨叫,那声音特别渗人。薛家舅爷跑去牢里花钱疏通了官爷,进去见了一面,就跑到府里来对着大夫人哭天抹泪的,说是薛修良如今被折磨得不人不鬼,都快要不行了。
然后大夫人顿时就着急了,跑到老爷跟前再也不敢耍淫威,低声下气地央求,老爷便心软了,又一次亲自登门到大爷府上说情,大爷就点头同意了。这不,立即套了马车接回来了。”
“接到咱府上?薛氏就不怕薛修良再给惹麻烦?”
端午也是忿忿不平:“大夫人说舅爷家里家徒四壁,什么都没有,也没个人照顾,所以就将薛修良接来府上,答应说是等他痊愈了,就送回去的。老爷这才勉强同意了。反正府里下人对他那是敬而远之呢,谁敢往跟前凑?”
安生幸灾乐祸地问:“他受伤很严重吗?有没有折条胳膊腿儿的?”
端午摇摇头:“反正身上有血,看起来还不少,但是不知道是哪里受伤了?别人搀扶着他,他都不敢下地走路,疼得呲牙咧嘴的。后来,大夫人是让几个汉子将他抬进来的。”
安生抿着嘴笑,心里像是三伏天里喝了冰镇的酸梅汤,她阴险地笑笑:“端午,想去看看薛修良的狼狈样子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