条斯理地收拾鱼:“是喻世子第一次说出这种文绉绉的话来,格外刺耳罢了。”
喻惊云一声冷哼:“读书之人都是钉嘴铁舌,鼓舍掀簧,不与你争辩。”
冷南弦将收拾好的鱼清洗干净,用树枝穿好,均匀地码味,悠闲道:“秀才遇见兵,有理说不清,所以还是不用浪费唇舌的好。”
安生挖坑将大雁丢在里面,轻而易举地升起火堆,耐着性子等。
火苗舔炙着架子上的鱼,很快就开始”吱吱”作响,散发出浓郁的香气。
安生眼巴巴地盯着,一边漫不经心地与喻惊云斗嘴。
喻惊云向着她跟前凑了凑:“我听说你今日早起挺威风,当街教训了两个泼皮,还扭送到官府去了?”
冷南弦扭过脸,诧异地看了安生一眼。
安生点头,并不否认,反而有些自豪油然顿生。
“他们如何招惹了你?”
“他们与薛家的那个浪荡子乃是一丘之貉,惯常欺男霸女,今日见我一人落单好欺负。”
将她与薛修良三人的过节,拣着紧要处三言两语地说了。
“用不用我命人去特意关照关照?”
安生眨眨眼睛,顿时冒出坏水来,“嘻嘻”一笑:“三人一起关照,让他们好生吃个教训。”
喻惊云一口应承下来:“小事一桩,就包在本世子身上,管教他们在牢里叫天不应,叫地不灵。日后再见到你,立即伏地求饶。”
两人一番交头接耳,低声不怀好意地窃窃私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