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老东西见了他和颜悦色的,就是不办正事。”
薛钊这样一说,倒是提醒了薛氏,提醒他道:“有一件事情倒是必须要提醒你一声。我听紫芜说,薛钊老是向着那安筝献殷勤。若是为了讨好她,让她在老东西跟前美言两句也就罢了,可千万不要是有什么别的歪心思。”
薛钊“嘿嘿”一笑,满不在乎:“看姐姐你说的,能有什么心思?”
“呸!你们爷俩是什么德性,难不成我还不知道吗?不论有没有,这话你必须给修良带到了。人家夏安筝那是老夫人的心尖肉,白天鹅,他想都不要想。”
薛钊颇为不耐烦地应声:“知道啦,知道啦!修良这点分寸自己是能把握的,又不是小孩子了。”
一看便是并未放在心上,敷衍了事。
薛氏无奈地叹口气:“一会儿长房那边人过来过节,我看,你干脆就在这里眯上一觉歇着吧,一会儿他们来了,你们见个面,套个近乎。尤其是修良,让他好生表现表现,没准儿就有什么好差事呢。”
薛钊正是求之不得:“就听姐姐的,我留下口信了,修良一会儿就来。”
遂就在客房里和衣而卧,眯了一觉。
第一百三十七章 要么唱戏,要么演戏
今天,夏员外心气颇足,起床洗漱完毕,到老夫人的院子里请过安,闲话几句别后的事情,便开始张罗中午的宴席。
重阳节,按照风俗,应当是一家人登高避灾的。但是老夫人年事已高,为了照顾她,这些年里一直都是去长房那里,一家人吃酒赏菊,其乐融融。
今年,夏员外将长房的人全都请过来,一是过节,第二,就是为了将柔姨娘介绍给大家,算是一个纳妾的仪式。
柔姨娘,他心里得意,便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张扬炫耀一番,显示自己的魅力。
他昨日里就已经张罗好了菊花酒,红皮蛋,备好了茱萸。并且因为柔姨娘喜欢菊花,还又特意命人出府,购置了许多金灿灿的菊花盆栽回来,将整个夏府装点得一片赤黄。
中午的家宴,他也别出心裁,命府里厨子应时应景,准备了一席菊花宴。常言所说的“人逢喜事精神爽”便是这般形容。
大房的车马一到,夏员外将众人乐呵呵地迎进来,给老夫人磕了头,又各自拜见过,寒暄两句,他就将柔姨娘介绍给了大房众人。
薛氏皮笑肉不笑,满脸勉强,大房的沈氏心里就乐开了花。
这些年二房府里太太平,一直都没有闹腾过浪花,令她难免心里有气。如今难得看薛氏吃瘪,那副吃了苍蝇,咽不下吐不出的恶心样子,令幸灾乐祸的她几乎笑得合不拢嘴。
沈氏上前,直接摘下了头上最金光灿灿的凤穿牡丹吉祥簪,大方地交到了柔姨娘的手上:“这昨日送信的人嘴巴倒是严,就不知道提前知会一声,我做嫂子的也好备个见面礼儿。如今空着手来了,叫柔姨娘岂不挑理儿?”
柔姨娘柔情似水地笑:“您说话太客气了,其实应当是兮柔过府去拜见您的,就是觉得这身份卑微,有些唐突。”
沈氏就对着兮柔上上下下赞不绝口:“看柔姨娘一张口便知道家世教养好,听着悦耳熨帖。而且嗓音跟那出谷黄莺一般,多好听。黄河以南的女子就是要柔婉一些,不像我们这北方妇人全都五大三粗的,说话都像倒豆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