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5章(1 / 2)

那个婆子听安生这样一说,吓得顿时抖若筛糠,皮笑肉不笑地连连摆手:“我可不是什么证人,二小姐,夜里那么黑,老婆子我眼神又不好,看不清楚的。”

安生微微一勾唇:“真的?”

婆子点头如小鸡啄米:“婆子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,就是一句玩笑,玩笑而已。”

婆子当先反了口供,夏紫芜有些气急败坏:“祖母今日身子不适,已然歇下了,好端端的,去打扰她老人家做什么?”

“那三妹适才一番挑唆又是何意?不就是为了伸张正义,将我这个凶手绳之于法么?”安生反唇相讥。

夏紫芜愤愤地一拂袖:“开个玩笑而已,也这样一本正经,果真没意思。”

当先一扭身,气急败坏地走了。那个婆子冲着安生讪讪地笑笑,也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。

“玩笑?你们府上就是这样拿着我姐姐的死开玩笑?什么叫没意思?我姐姐人都没了,你们看了热闹还嫌没意思?”

连婆子弟兄终于等到安生与夏紫芜一番争辩分出了胜负,顿时就急了。

第一百三十三章 父亲带回来的女人

管事见夏紫芜无端生出一场是非来,给自己忙中添乱,又气又急,慌忙上前安抚连婆子兄弟。

“大兄弟,你消消气,我家三小姐那就是不懂事,随口一说。千万别放在心上。”

“我能不放在心上吗?”连婆子兄弟不依不饶地道:“你们这是朝中高官,高门大户,有权有势,我招惹不起,原本是想着忍气吞声就算了。可是,你们夏家简直欺人太甚!

而且,我姐姐的死的确那就是不明不白!说不准,真是谁害死了她也不一定。我非要找你们夫人,讨要一个说法不行!什么大理寺,京兆尹,若是说不清楚,我就击鼓鸣冤去。”

连婆子兄弟急赤白脸地横冲直撞,要去找薛氏讨要说法。管事连哄带劝,跟在身后一迭声地说好话,他只是不依不饶。

两人你拽我,我拽你,直接找薛氏闹腾去了。

安生暗中长舒一口气,一声冷笑。

不给薛氏添点堵,怎么对得起适才夏紫芜一番兴师问罪?

她想挑拨连婆子兄弟追究自己恐吓连婆子的事情,自己就破罐子破摔,将事情闹腾大一点。

看究竟是谁做贼心虚?

如今战争已经升级,再继续斗下去,应该就不是先前的小打小闹,而是你死我活了。

她有一点懊悔,自己不应该这样草率,莽撞地去触动几人之间的这根弦。如今,唯一的凶手加证人连婆子已经死了,再想指正薛氏害死自己的母亲,便是死无对证,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。

而自己对于她们的怀疑,薛氏也应该有所觉察,自己,更危险了。

好生一盘棋,被自己逞一时之快,走成了死棋。若想为母亲报仇,就要另辟他径。

若是,连婆子兄弟但凡是个有骨气的,将此事挑开也好,她夏安生是不惧的。只要薛氏敢往自己身上攀赖,正好就将自己母亲当年的死也一并捅出来,来个鱼死网破。

可是安生没想到,连婆子兄弟竟然是个好打发的,压根从心里头就不疼自家这个姐姐,一通大吵大闹也不过就是想多讹诈一点银两而已。

薛氏被蛮缠了两日,又终归是做贼心虚,害怕此事果真张扬出去,节外生枝,无奈只能割肉,用银子堵住了连婆子兄弟的嘴。

连婆子被她兄弟用一辆板车拉走下葬,那口井被用一块青石板挡住了。听说薛氏还特意去道观请了一面八卦镜,镇压在井底。当然,这都是静悄地做的,不敢让连婆子兄弟知道。

连婆子的死,不过就是像在平静的湖面上投入了一粒石子,当时闹腾出了一点声响,并且荡起了一层层的波纹。但是很快,就销声匿迹,归于寂静。

老夫人年岁大了,对于这种事情比较忌讳,所以心里一直别扭。

正好大房那边又差人过来询问,请老夫人回去过重阳节,老夫人便提出要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