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南弦不急不恼:“我只是收取诊金而已,正大光明。假如喻世子觉得这是羞辱的话,那就麻烦你多拿些诊金。否则这羞辱小了,我不会放在心上。”
喻惊云探手入怀,便摸出一沓银票,从中抽取一张:“一百两够不够?”
冷南弦吩咐安生:“将那些银票如数拿了就是。拿得少了,那是在羞辱喻世子。堂堂喻世子的性命,多么金贵,岂是一百两能买的?”
安生抿着唇笑,冲着喻惊云伸出一只白皙的小手。
喻惊云眼睛都不眨一下,将银票便悉数塞进了安生的手里,魅惑一笑:“拿去买花戴,本世子爷对你好不好?”
安生财迷一样地对那银票爱不释手,一本正经地摇头:“这银票是师父收取的诊金,即便是买花,那也是师父买给我的,不是世子爷。所以,不谢了。”
“得了便宜卖乖,本世子爷不跟你计较。”喻惊云“嘿嘿”一笑,面向冷南弦:“如此一来,冷南弦,我们之间便是扯平了。”
冷南弦点点头:“勉强算是。”
“那日后,本世子爷对你可就不客气了。”
“这话说的,好像你客气过。”冷南弦得意地勾唇:“安生,我们走!”
安生脆生生地应着,自顾低头数着手中银票,头也不抬,喜滋滋地转身,与冷南弦一起,上了一旁候着的轿子。
喻惊云站在原地,望着两人微微勾起唇角:“后会有期。”
那一笑,安生觉得意味深长,就像是一只蓄谋已久的狐狸,而自己与师父,则是一只肥美的*。
她坐在轿子里,情不自禁地就打了一个寒战。
安生回到府里,循例先去给祖母请安。
今日夏紫芜与夏紫纤竟然也在,正与夏安筝坐在院子里一边剥着葡萄,一边说话。
安生过去的时候,三人正说得火热。
安生不知道,她们什么时候关系竟然这般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