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(1 / 2)

“什么?”

夏紫芜惊得心尖儿一颤:“不可能!”

“我最初听到这个消息,也是觉得不可思议。毕竟那孟府大公子平日里可是个遵规守矩的,怕是从青楼门前过都要目不斜视。如何竟然出了这种荒唐事情?”

薛钊顿了一顿,继续道:“所以今日那醉生楼还没有开门待客,我就立即心急忙慌地去了,向着里面的龟公详细打听了情况,确有其事。当时醉生楼里许多人亲眼目睹,他孟经纶调戏姑娘,从二楼台阶上滚下来。当时就动弹不得了,还是他同行的几位同窗将他抬上马车送回孟府的。”

薛氏的心好似被驴狠狠地踢了一脚,心肝肺都乱颤。她一拍大腿,愤愤地骂道:“挨千刀的,明日就要迎娶我的女儿了,还不消停,折腾出这样的祸事来,我们府上这颜面也相跟着往哪搁?”

“哎呀我的好姐姐,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顾忌这什么颜面不颜面的问题呢?”

“人要脸树要皮,一会儿花轿就要临门了,亲朋好友的议论起来,丢煞人了。”

薛钊在原地转了两个圈,急吼吼地道:“难道你还打算将我大外甥女嫁给那孟家?”

薛氏一怔:“为什么不嫁?”

薛钊啧啧两声:“您想想,那孟经纶摔断了腿,即便是后期将养治疗得当,不会瘫在床上,也是不良于行,那仕途就白白断送了。你还能奢望他能在朝堂上扑腾出什么浪花?咱外甥女是怎样百里挑一的人物,即便不能嫁达官显贵,那也得是齐齐整整的不是?”

第十章 花轿临门

薛钊一番利弊分析,句句在理,薛氏立即就呆愣住了,夏紫芜更是瞠目结舌,六神无主。这个消息对于满怀憧憬的她而言,无异于晴天霹雳。

“不可能吧?不过是从二楼掉下来而已,哪里就有这样严重?将养上几日也就恢复了。”薛氏更多的好像是在自我安慰。

“那是寸劲了!还有摔一跤一命呜呼的呢,有什么不可能?听说那孟经纶可是疼得一路惨叫,到了侍郎府,碰都不让碰了。”

薛氏将信将疑道:“此话可当真?”

“你还信不过兄弟我么?孟家将此事还瞒得密不透风,不让府里下人声张,就是怕大婚之前节外生枝。我是闻讯以后专程跑去孟府,寻他们门房,花了二十两银子才打听来的确切消息。”

薛钊话未说完,那夏紫芜就已经颓丧地瘫软在了床上,双目发直,目光呆滞。

薛氏惋惜得几乎捶胸顿足:“这么好的一桩婚事,家世人品全都无可挑剔,难不成就这样散了?”

“不散又如何?难不成就这样搭上紫芜一辈子的幸福?这断了腿可不比别的,兴许就是让咱闺女守一辈子活寡呢。”

薛氏只觉得那是心乱如麻,一口气差点都接不上:“那这可如何是好?”

夏紫芜一伸手就将头上的凤冠摘了下来,狠狠地摔在地上,珠子“叮铃铃”滚落一地。

“怎么办?还能怎么办?女儿好端端的一个人,难不成还能嫁给他一个瘸子瘫子?守一辈子活寡?百无一用是书生,他若是将来没甚出息,就算是老子再风光又有什么用?女儿岂不被人嗤笑一辈子?”

薛氏连声“祖宗”地叫着,捡起地上的凤冠,心疼得唇角直抽搐:“不嫁就不嫁,拿这置什么气?再说了,花轿马上就要临门了,你说不嫁就不嫁么?你祖母那里我怎么交代?这退婚的女儿家以后又有谁娶?想要再高攀这样一桩婚事就难了。”

夏紫芜急怒之下,口不择言:“我不管,要嫁你嫁,反正女儿是打死也不嫁的。”

薛钊冲着夏紫芜挑起大拇指:“你看你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,如何还没有我外甥女看得长远?”

薛氏急得跺脚:“当是过家家么?那你们可知道,这婚事若是咱们主动提出一拍两散,人家孟家的聘礼是要原封不动地退回去的!母亲为了风风光光地让你出嫁,可是已经花销不少,临时去哪里着落?”

“钱,钱,钱!,你满心满眼就只认得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