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棠和?白甜甜转着圈,刚好来到秦时渊面前。
秦时渊见状, 伸出手。
该我了吧?
还没等碰到白甜甜,陈棠一个转身,又带着人滑入舞池。
秦时渊的脸色顿时变得?更难看了。
白甜甜:“陈棠,我们还要跳吗?”
“嗯, 多跳一会儿。”
吊灯还没掉,危机没有解除,她可不能随便把白甜甜交出去。
于是两人在舞池中?跳了一圈又一圈,秦时渊的目光一次比一次阴沉。
场外,在注意陈棠和?白甜甜的人不止秦时渊,还有他?妈妈裴兰。
作为商会创始人之一的妻子,裴兰能发出邀请函,自己当?然?也能参加。她很早就来了,四处观察,想看看陈棠有没有来。
当?看到陈棠出现的那一刻,才终于算是放了心,想要过?去,却又担心对方不喜。
裴兰有点忧愁,没想到自己呼风唤雨,颐指气使五十多年,有一天竟然?也会畏首畏尾。
她端了一杯酒,远远地?跟着,看见陈棠吃得?大快朵颐,满意地?点了点头。
今天晚宴的菜色都是她亲自定?下来的,舍弃了那些华而不实?的西餐和?素食,而是根据陈棠的口味选择了海鲜和?肉类,果然?很受她的喜欢。
此时,陈棠正在和?白甜甜跳舞,裴兰远远地?看着,十分欣慰,偏偏这时,耳边传来一个不太友善的声音。
“秦总怎么把秘书也带进来了?今天的晚宴不是不让秘书进来吗?”
裴兰回头,是当?初去过?圣豪酒店的七大姑八大姨们,其实?也不算亲戚,只是都在圈子里,一来二去就熟悉了。
平时裴兰和?她们聚在一起,最喜欢到处蛐蛐别?人,说这家媳妇的不是,说那家妻子的不好,但今天她们的话听在裴兰耳中?,却觉得?十分刺耳。
“秘书一进来,感觉整个晚宴的档次都降低了。”
“就是啊,刚才我还看到她一直在餐饮区那边吃东西,左手拿着龙虾,右手拿着烤鸡,简直像以前没吃过?一样。”
“裴夫人,你儿子怎么会找这样的人当?秘书呢?你可要好好说一说,很影响形象的。”
“瞧瞧,瞧瞧,她竟然?和?一个女人跳舞,女人怎么能和?女人跳舞呢?一点也不体面。”
……
这些人的家里公司规模都不小,在国内商界也很有影响力,为了人脉关系,裴兰大多数时候都会附和?,现在却越听越难忍,忍不住反驳。
“东西放在那儿,本来就是拿来吃的,不吃难道扔了?我订的菜单,她愿意吃,喜欢吃,我就觉得?高兴。再说了,谁说女人和?女人不能跳舞?我看她们站在一起就挺养眼的。”
这番话说得?几人大为震惊。
“裴夫人,你这是怎么了?”
“是啊,你怎么帮着那种人说话?就是一个秘书而已?,骂也就骂了。你以前不是最看不起他?们的吗?”
提起以前的事,裴兰莫名有些羞愧,正色道:“以前是以前,现在我觉得?,职业没有高低贵贱,人品才有。”
一边说,瞥了眼前几个富太太一眼。
几人被这个眼神刺痛了,那是一种带着鄙夷和?看不起的眼神,以她们的身份地?位,别?人都追着捧着,什么时候被这样看不起过??
她们心中暴跳如雷,但依旧维持体面,上下打量裴兰一番,冷嘲热讽起来。
“裴夫人,你最近是怎么了?身为秦家的主母,身份和?地?位摆在这儿,现在却自甘堕落,和?一个不入流的秘书混在一起,你这样,下次聚会我们还怎么邀请你?”
裴兰皱紧眉,没有说话。
这些富商的太太自有一个圈子,是身份和?财富的象征,无数富太太挤破头想加入。想当?初她花费了不少力气才融入进去,还有了不小的地?位,如今要是被踢出来,不知会被多少人嘲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