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你不要歪曲事实,是你趁我喝醉强奸我,我要尿尿你不让我用马桶,非让我对着你……操,你他妈变态吗?”桑临脑子里浮现出一帧帧少儿不宜的画面,他痛苦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,恨不得自己立马失忆。

怎么又跟这混蛋上床了!

霍天乔十分受伤,反驳道:“这怎么能叫强奸?明明是你情我愿的双人运动。”

“反正啊。”男人悠哉悠哉,“我就是钟意你,性格好,屁股也好,床上床下都合拍。”

“呵呵。”

“你说我胆小,我承认,我改正,你看,我这不就大胆示爱了么,你喜欢吗?”

霍天乔用手指戳他大腿,一下接一下,给桑临烦得要死。

“你别扒拉我……”

“考虑考虑呗。”

桑临抬起头,脑袋上的卷毛乱得像个鸟窝,他瞪着男人:“有什么好考虑的?怎么想都是我亏。”

“哪里亏?”

霍天乔不解,自己是全南岛最顶级的黄金单身汉,要颜有颜,要钱有钱,怎么就配不上这个小破孩了?

“我。”桑临指指自己,“外形英俊,身体健康,性格友善,人品高洁,出身优良,工作稳定,前途无量。而你”手指头转了个弯,“你的人生黑暗又危险,谁知道你以后是会进局子还是被仇家砍死在街头?我可不想被牵连。而且你还比我老那么多,男的过了四十身体就不行了,我年轻力壮,干嘛想不开和你这老男人绑在一起?真要搞基,我找个小鲜肉不好吗?”

霍天乔:“……”

他必须承认,活这么久头一次体验到自信心受创的感觉。

老男人也有脾气,老男人不开心了。

“你干嘛这么说我?”

桑临:“你是问我的,我只是实话实说。”

男人浓眉拧起,竟有点像是在闹别扭,语气听上去委屈巴巴的,“你太过分了,我也有自尊心的,哪有你说的这么不堪……”

桑临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人,见对方将头赌气般的转到一边,感到十分新奇。

可以的临临哥,三句话就让强奸犯破防了。

他凑过去,小学生似的将脖子扭出一个令脊椎病人艳羡不已的弧度,就为了看同桌悲伤的脸。人家越伤心,他越贱兮兮地问:“生气了?别是哭吧?”

霍天乔不让他看:“我没哭!”

桑临:“哈哈!你这老头装什么少女?”

霍天乔:“……”

一早上的窝火都因此情此景而释放,桑临简直不能更加神清气爽。他哼着歌翻身下床,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,留下最后一句劝:“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,小爷我来如影去如风,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想抢走我的自由。霍天乔,你没有很烂,去找个听你话的吧,这样你会更开心。走了,拜。”

客房门打开又关紧,坐在床上的男人呆呆地望着那人离开的方向,墨黑的眼眸中破天荒的现出丝不知所措。

像是被打击到了,从那天起霍天乔这个人就从桑临的视线中消失了。

将麻烦甩掉的卷毛生活回归正轨,报复性玩乐过了劲儿,夜店酒吧渐渐变得无趣起来。他白天在公司上班,小池子居家办公,像有秘密藏着掖着,说什么都不来,害他少了一个饭搭子。

桑临不开心,他猜是自己单身太久了,身边少个人。哪怕不谈恋爱,只是陪自己玩玩游戏呢?

但是不知道为什么,他一想起这种事就觉得很疲惫。觉得麻烦是一方面,另一方面,他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的性欲似乎也随着心情一并沉没了。

他意识到自己好像没有原来那么直了,对女孩子没了兴趣,可要真让他去泡帅小伙,内心也有点抵触。

真烦。

他拒绝去究其原因,拒绝去将这些反常与某个人渣联系到一起。

去看看中医吧,他麻木地想,喝点儿汤药,能治好就治,治不好也无所谓。萎就萎了,哪个男人还能一辈子金枪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