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呜……”

宝瑟儿皱着眉头,推不开他,唇瓣被吮吸着,舌头也被人家吃进嘴,舌尖抵着舌尖流连打转。

渐渐地,宝瑟儿也没力气了,被迫加深这个吻,被他亲够了,才能推开,眼睛雾蒙蒙的,含着水,惊慌失措:“你不怕人家看见?”话音未落,又被抱着腰起来,两脚离地,大叫一声。

“我来掂一掂,胖了没有?”连天横在这里等了好一会儿,总算等到他下工了,果然认真地上下掂了两下,疑惑道:“怎么反倒轻了……”

宝瑟儿惊问:“你怎么来了!”
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连天横说:“反正就是来了。”

宝瑟儿吓了一大跳,心有余悸,紧紧抱着他,说:“你这个人,就是这么烦哪!”

连天横按住他的脑袋,揉了两下:“这个时候又不怕被人看见了?”

宝瑟儿摇了摇头,还是用头微微地把人往角落里顶了一下,害羞似的,静静地偎着,用力深吸他身上的味道,一句话、一个字也不想说。

“行了,”连天横从怀里掏出一包点心,托在手心里,递到他面前:“你看。”

宝瑟儿定睛一看,原来是他最爱吃的芡实糕,在纸包里拿起一块,塞进嘴里,一面嘴里嚼着甜甜的糕点,心里只有苦味,不知怎么,一见到他,积攒的委屈全爆发了,含着食物,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,几乎咽不下去。

连天横被他忽如其来的眼泪吓坏了,皱眉道:“怎么了,哭甚么?”

“想你了……”宝瑟儿眼眶通红,一边哭,腮帮子也忘了动,很动情地抱上去,好不容易吞下去了,“再给我一块,方才没吃出味道……”

“好了,”连天横被他哭得心里发慌,大手顺着后背,无奈叹气道:“全是你的……”

两个人面对面说了一会儿话,连天横没有帕子,拿起他的手,用衣裳下摆将那些糕点屑擦干净,便要告辞回去接着办事了。

“就走了?”宝瑟儿抬起眼睛,小声问。

连天横看他那个可怜的样子,心都要碎了,忍着情绪,在后背摸了摸,说:“那头还有些麻烦处,办完了,就能见你了。”

宝瑟儿虽然不舍得他走,却推着他说:“你快走罢。”

连天横坐在马上,还在想宝瑟儿方才那个情态,流着泪,红着眼,煞是动人,问他吃得好不好,睡得好不好,一同做事的人对他好不好,宝瑟儿都只顾看着他的脸,一个劲地点头。

这些日子,连天横心里总有根刺,有一回半真半假地问:你是不是没遇见过几个好人,才会看上我?宝瑟儿也半真半假地答:你也不算甚么好人,快别往脸上贴金了。

那个时候,他快要记恨上这个人了,可是今天一见,他发觉宝瑟儿真喜欢到这种不可收拾的地步,害他反倒思念得愈发深了……

将要到荣府时,远远地见到乌泱泱一大帮子人,披麻戴孝,在门口吵闹,堵得水泄不通,被荣家的家丁拦住,内外僵持不下。

“这是荣家远房的亲戚,据说这荣老爷生前,许诺过三百两黄金……”

连天横一听,便心下了然,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,下了马,吩咐下人,回连府调度了一大批小厮,手持长枪,整齐划一,将这些闹事的人团团围住。

一个领头闹事的男人拔出一把短刀,指向连天横,暴跳如雷:“区区黄毛小子,外姓之人,搅动我荣家的事,你是何居心!”

周遭的妇孺纷纷惊叫不已,四处窜逃。

连天横手里把玩着一块石子,往上飞抛过去,正中手腕,那人右手脱力,刀在空中急速旋转,再一伸手,便稳稳地落在连天横手上,指尖一拨,转过几圈,挽个漂亮的花,犹如行云流水,在手心里抛了抛,淡淡道:“居心没有,只是闲得发慌而已。”

七五,枝上丝扬情复扬

这几个人,是荣家偏支的一门远亲,乍见荣家失势,好似苍蝇闻到肉味,一味地上门哭闹撞骗,喧哗了半晌,却拿不出欠条,跪在荣府呼天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