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屋子,这就叫好!”
“她当我死了,料子总不能废,你们有钱人的做派,在我们那儿是行不通的。”宝瑟儿听他无理取闹的,呼吸急促,也有几分怒意。
连天横听了,明明是想和他好好说话,心头邪火却愈烧愈旺,忍不住又要出口伤人,宝瑟儿却踮着脚,用唇堵上了他的嘴。
忽然,双唇陷进一片清凉的柔软里,浇灭了心里的火烧般的焦躁。
“爷,奴奴好想你……”依旧是宝瑟儿先服输,泄了气,甘霖降下来了,滴滴答答地砸落他的心窝。连天横想:宝儿记起他来,这是好事,他怎么对着宝儿寻衅闹将起来,闹得两个人都不高兴了?
两人抱着,额头相抵,唇瓣相贴,不知过了多久,宝瑟儿收回吻,转过身,跛着脚走两步,取下墙上挂着的小狗风筝,把线轮放在连天横的手心里,望着他,觉得有些好笑,道:“不管你要不要,我无论如何是要回到你身边的。我不操心,你反倒操起心了。”
自己想听的,无非是这句话,连天横看着手里的线轮,知道他无理取闹过后,又一次得逞了。
宝瑟儿也知道,于是他怀里抱着风筝,脸上浮现出淡笑,抬眼看着他:“你呀,你有一千种法子对付我。”
六五,山鸟初来犹怯啭
连天横发完脾气,还有些别扭,口气生硬地说:“你还吃不吃早饭了。”
宝瑟儿提上裤子,看他一眼,说:“等一等,我给小莲子换了水就来!”
小莲子,便是连天横托人给他弄来的碗莲,总共五颗,宝瑟儿隔一天早上起来,就要用一只青色小碗去浅池边舀水,悉心养护,这两天恰好抽了芽,露出白白的根系,宝瑟儿视之若珍宝,照看得更勤了。
“你瞧,这片小叶子要出来了……”宝瑟儿蹲在地上,歪着头细看,声音很小,仿佛害怕那片莲叶一直蜷缩着,被人声弄得害羞了,不敢探出头来。
“唔,”连天横催促道,“总捣鼓几颗破莲子作甚么,吃饭了!”
宝瑟儿便把小青碗捧起来,抱在怀里,放在檐下的长椅上,让荷苗晒太阳。边走,边自言自语道:“小莲子很娇贵,稍稍疏忽一点儿都不行……”
到了饭桌上,两个人非但不像从前,反倒彼此都有些生疏,宝瑟儿前阵子惯拿一只骨瓷小勺吃饭,有时不肯多吃,还要抱着他喂,这下连天横看他吃饭,却无事可做,也无从开口,只能干巴巴地盯着。
宝瑟儿顶着如炬的目光,被他看得心虚,从前吃饭时不觉得怪异,到了这时,手脚却不知道往哪儿搁了。
看他吃完,连天横自己也不曾察觉,顺手拿过碗,就着勺子,收拾剩下的肉羹。
宝瑟儿忙伸手盖住碗,扬眉制止道:“不要吃了!”
连天横这才反应过来,顿在那里,随即恼羞成怒地吃了几口,道:“我只是不喜欢糟蹋东西,关你何事!”
这一早两人都欲言又止的,宝瑟儿走到哪儿,连天横便过去,有意无意地撞一下胳膊,蹭一下肩膀,偏不让他安心读书写字,宝瑟儿坐着,他也坐在一边,紧紧挨傍着,兀自使一根牛筋草杆儿,探进八角玻璃球里,悉悉索索地逗蛐蛐,人家起身,他也起身,穷追不舍地跟在后面,宝瑟儿踮着脚去架子上取书,指尖堪堪要碰到书脊,却被一只大手抽走了。
“这是甚么?还有绣像画儿。”连天横翻了翻书页,显得颇有些入迷。宝瑟儿要去拿,他便抬起手,很认真地说:“不给,我要看这一本。”
宝瑟儿总也抢不到,有些烦躁了,鼓着腮帮子,怒目而视,一眼就看穿他的伎俩,从前还不觉得这么黏人呢。果不其然,这个人开口了:“给你看看也罢,但是不能白看,要亲一下。”
这会儿,宝瑟儿低着头,眸光流转,眼尾斜挑,媚意含蕴,便拿出烟花勾当的本色了,慢慢地搂住他的腰,先是隔着衣裳,在心口上啄了一下,再是侧过脸,在脖颈上擦着亲了口,嘴唇再轻轻地流连到下巴,仰起头,两手捧着脸,舌头呲溜钻到他嘴里,游荡吮吸,极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