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瑟儿胸前正痒着,求他别再乱摸了。东躲西躲,堵在床角,被两手圈着,逃不出去。
这时门打开,小福子冲进来,端着托盘,大声道:“少爷!晚饭来了!”
连天横扯起被子盖住怀中人,气喘不匀,吼道:“……滚!”
小福子见到床上狼藉一片,张着嘴,心如擂鼓:“少、少爷……”
宝瑟儿坐起来,下面衣衫不整,所幸被子紧紧裹住,只露出一双眼睛,眼神中些许好奇。
*磨喝乐,是梵文音译,是佛祖释迦牟尼的儿子,佛教天龙八部之一,传入中国以后经过一番汉化,由蛇首人身的形象演化为可爱儿童形象,成为“七夕”节供奉牛郎、织女的一种土泥偶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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宝儿:你懂个屁嘞,我吃的是压缩饼干!
五五,深浅红腻压繁枝
连天横本想吩咐人张罗一桌丰盛的菜肴来,忽然想起他从前吃得斋,一下子恐怕吃伤脾胃,便要了些清淡的肉粥、蛋羹,一盅养胃补虚的山药猪骨汤,谁知宝瑟儿吃了几口就打起饱嗝,偷偷地抬头看他,怕他不开心,又往嘴里努力塞了几口。
连天横看在眼里,道:“不必硬塞了!”夺过他手里的银勺,就着小菜,兀自收拾了残羹。一边吃,心里边盘算,怎么也要把他胃量养大些。
吃过晚饭,大夫请来了,把过脉,又看了宝瑟儿腿上的伤,脸色不好,当时虽不曾说甚么,开了些外敷的药膏,出了房间,劈头里痛骂了连天横一顿,他的腿伤太深,拖得又太久,只能勉强将养着,除非神仙再世,否则是救不来了。其实连天横心里早有预料,见到他腿的那一刻,便知不是寻常伤势,这辈子恐怕也好不了,只是不死心,还想治一治,现在亲耳听见,又别是一番失落,总是要再想些办法才好。
入了夜,床帐低垂,弥散一股幽淡的药香,连天横坐在床尾,握起他小腿,手掌根转着圈抹药,问:“这里还疼么?”
“轻轻的不疼,按得重就、骨头里面的筋就疼……”宝瑟儿如实回答,怀里抱一只很大的布老虎,下巴抵在虎头上,嘴唇被蹂躏得红红的,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上的动作。
擦好了药,连天横给他套上长绔,扎住脚腕,拉上被子,隔着被子拍拍他腿,说:“等头发干了,便睡罢。”
宝瑟儿说:“好!”
连天横便去取了条厚厚的巾布来,包着他长发,很小心地从发梢开始,按着吸水,弄到半干了,捧起来嗅了一下,香喷喷的,连天横放了巾布,搭在床边的架子上,命令道:“你转过来。”
宝瑟儿乖乖地转过身,于是连天横抢走布老虎,自然而然地伏身埋在他怀里,贴着胸膛,吸了一大口,看不见的尾巴又摇起来了,委屈道:“你就没甚么话要同我说的?累死了……”
宝瑟儿忙说:“谢谢你,这两天多亏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