砸,几根弦一齐被砸中,伤到琴槽,嗡嗡嗡嗡地哀声乱泣,宝瑟儿被这杂音闹得喘不过气来,再睁眼时,花头被砸歪,几只楦花轴滚到地上,却依然藕断丝连,宝瑟儿举起琵琶又是一下,正中琵琶颈,半截当场抉断,掉到地上,面板裂开一道缝隙。“断了、断了……”宝瑟儿自言自语,指尖发冷,拾起琵琶的尸身,奉与连天横,讨好道:“好了,可以放了。”
连天横拿过琵琶,边将文书一册册塞在琵琶的空腔里,边安慰道:“不打紧,出去了,爷给你买新的。”
宝瑟儿回不过神,不去看那琵琶,半晌才点头。
连天横放好了文书,外头的刀兵之声渐渐地静了,陶府人马虽多,却哪及影门士功夫高强。正巧此时文书找到,便可汇合。这时宝瑟儿忽然一把推开他,紧接着就是一声惨叫。
连天横低头看时,宝瑟儿小腿上插了一把尖刀,刀柄那头被陶抱朴握住,他挣着要杀连天横,却刺中了宝瑟儿,仍不甘心,拔出刃,一股鲜血喷出,又要来砍连天横。
连天横一脚跺到他手上,脚跟反复狠碾,陶抱朴疼痛不已,右手脱力,刀子啪地掉到地上。连天横蹲下来,掀起宝瑟儿衣裳下摆一看,那纻丝白袜染得海棠花一般艳红,只是不知伤口深浅,便抬起一边眉毛,问道:“打不打紧?”
宝瑟儿后背冷汗直冒,咧嘴笑道:“又是一笔瞧伤抓药的钱,我记在账上了。”
连天横见他还有心思调笑,料想伤势不重,便对半撕了一张冰绡帕子,给他裹住,吩咐道:“你在屋里不要动。”
这时屋外忽然传来骨哨声,先前影门士便以哨为约,这般哨声便是召众人聚集到西门。连天横不知何事,又把沉重的琵琶塞给他:“护好这些文书。”又翻出一张白玉牌给他看:“一会有人亮出这物,你便将琵琶给他,马上就走,出去把伤治好,知道么?”
宝瑟儿点点头:“那你呢?”话一出口,又觉得多问无益,只是抱住破烂的琵琶,忍着痛道:“你要小心。”
连天横嗯了一声,蹲下去又看了眼他的腿,血似乎流得更多了。这时却无可奈何,不能去管。陶抱朴在一旁死鱼般地抽气,也是命大,连天横便拿出药瓶,往他嘴里一气地塞,又拿了茶壶,壶嘴对准喉咙里狠灌,冷冷道:“该是你喝的,还是你喝的!”
陶抱朴起先还挣扎两下,腿一蹬,两眼翻白,便彻底绝了气。
“背过去。”连天横唰地抖出解腕尖刀,刀刃上光芒一闪。
宝瑟儿虽不知他要做何事,却还是乖乖地转过身。
只闻哧地一声,似鲜血喷溅、骨肉分离,再回头时,连天横手里提着一只人头,淅淅沥沥的还在往下滴血。宝瑟儿吓得往后爬了两步。
连天横站在门口,唇角沾血:“你不要看。“又道:“文书自会有人来找你来要。”
宝瑟儿抚着剧痛的小腿,摸到一手淋漓潮湿的血,不敢去看陶抱朴的尸首,手脚并用地爬出来,坐在门槛上,发觉北屋前也七零八落倒了满地的私兵。他还想嘱咐两句,连天横却大踏步走了,头也不回。
二十镒金,约五百万人民币,不用太在意,这是一个杰克苏故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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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五,不辞冰雪为卿热
连天横足尖轻点,循那骨哨声飞去,三两步翻身上墙,不巧正落在乌泱泱乱兵堆里,顷刻间如冷水滴热油,炸开了锅,那些私兵不要命般,挥枪厮杀,连天横双目赤红,一路上披荆斩棘,左手提头,右手抡刀,轰然砍出一条血路,杀出重围。自觉耳边嗡嗡的,眼眶也刺痛了,浑身的血液在筋脉中发热沸腾。
“不要恋战!”姚迢清喝道:“待宾客散了,即刻便走!”
连天横对准张千,嘘地吹出一声口哨,扬手掷出那肥硕头颅,踢蹴鞠般,一颠,一拐,越过人群,在空中划出道漂亮的弧线。张千会意,跃起身,双手接住,抛与最近的小八,小八拿到手里看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