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是你连家的人,你连家的家法也想管到老子头上?”宝瑟儿支撑着站起身来,指着连天横,恨恨道:“要打,就打他!”

连天横想起那日被鞭子狠抽,伤口还隐隐作痛,打了个哆嗦,凶狠地瞪着他:“臭婊子!老子白疼你了!”

宝瑟儿十几年的不忿也发在今天了,见人就咬,抬起头,冷冷道:“我呸!你道我是婊子,我道你比婊子还不如!我们卖身的和人睡觉,必有进账,你连天横是甚么东西?公狗精!和人家睡觉,就是白送,还要倒贴!”

话音未落,被一巴掌扇到地上,口角流血。那院子里的人见连天横之前还笑嘻嘻的,忽地变了神色,脸色不豫,俱是一片寂静,不敢则声了。

莫氏愣在当场,方才还说要家法伺候,这下忘得一干二净,口里喊:“不要打人!”

连老爷颇有些头痛,道:“宝瑟儿,你将扳指归还了,便不再追究。那扳指虽值钱,却是有价无市,你当不出去,也无人敢收,不如你开个口,要多少银子,连某现折给你。”

宝瑟儿坐在地上,左颊五个手指印,肿得老高,低低道:“若我执意要那扳指呢?”

莫氏平复下心情,思路也清楚了,娓娓道:“你看重的是扳指,还是钱?不过是怕钱钞给得不够罢了。若是真喜欢那扳指,还会教那个秀才去典当行问价么?我且问你一句:贪得无度之人,又有几个善终的?倒不如拿了银子,我们两方都好。”

“我没有,我从未教人去典当。”宝瑟儿一动不动的,坐在地上,手死死地攥着衣摆。

“嘴硬甚么?当了便是当了,东西还能烂在手里不成!”莫氏皱眉道。

宝瑟儿昏昏沉沉的,站起来挣到院里的水井边,咬着牙发狠道:“我跳进去,你们该信了。”

莫氏本欲开口嘲弄两句,见他神色凛然,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,讷讷道:“你快下来!我们再说话。”

连老爷也怕闹出人命官司,叫连管事去拉,宝瑟儿站在井口,头发也散了,衣裳也脏污了,喃喃道:“别过来,别过来……”

连天横怒吼一声:“你跳啊!”

“连天横!”莫氏急忙制止。

宝瑟儿望向他,两眼通红,身子恨得发抖,不知想些甚么,纵身一跃,翻进漆黑的井口。

整个连府静默了一刹那,又在扑腾的水声里沸腾起来,顷刻间喊的喊,跑的跑,乱成一锅滚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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趁着今天还有空,把明天的也贴上8!

今晚连府的下人彻夜吃瓜狂欢。??

家丁甲:特大新闻!特大新闻!少爷的小情人大闹连府!

婢女乙:是花里会所的牛郎!艹!看到活的牛郎了!

婢女丙:他好可爱哦(^_^)皮肤好好,人间剥壳蛋??

婢女丁:真素0牙利齿txl惹??

家丁戊:丑死了,男不男女不女的,嘴那么红,肯定化妆了吧,没点阳刚之气。

家丁己:我可以。

婢女庚:评论图片:夫人吸氧.jpg

家丁辛:想在弟弟眼睛里游泳????

婢女壬:少爷是不是有暴力倾向啊,打那一巴掌都打肿了,我晕,这种垃圾人!

家丁癸:别怕,我已经拍下来了。??

二八,动处生憎静处逢

“我前世造了甚么孽,生出你这业障,当初合该把你摁进尿斗里溺死……”莫氏被大闹了这一场,惊悸不定,瘫在椅子上,仍絮絮地咒骂着。

连老爷知莫氏平素溺爱独长子,这回却是确确凿凿伤了神,端碗热参汤到她手里,又问那大夫道:“郎中,他……他如何了?”

那大夫抬起宝瑟儿的头,又掰开嘴察看一番,拈须道:“只是呛水,口中并无泥沙,吐了水,便无大碍。”

“为何还不醒?”连天横被罚跪在地上,口气烦躁,衣襟湿漉漉地往下滴水,地上已经汇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