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天横大步走进藏书阁,上了二楼,那里尽是些三坟五典,八索九丘之类的正经书,一位红衣公子抱着卷书,聚精会神地看。

连天横放轻了脚步,走到他身后,忽然在地上跺了脚,在他耳边呼地一声。将那公子吓得两手一松,书卷啪地掉到地上。

连天横弯腰拾起那书看,书页上画着一对裸身男女,贴面交股,眉目传情,阖了书,封上写着“风月机关”四字,那红衣公子要来夺,连天横举起胳膊,懒懒地说:“我道你来做甚,原是看春画儿来了。”

“连天横!你这砍脑壳的!”红衣公子涨红了脸,俏眼怒睁,作势要咬。这才将书扔还给他。

“好端端发甚么脾气?”

“但凡你是个正经的,你家藏书阁里怎会有这种书?”

连天横道:“这你就有所不知了,春宫图有避火之效,火灵圣母见了这春画册儿,怕羞不敢进来。”

“胡呲,”红衣道:“我若是那火神,不但敢进,还看得津津有味咧!”

“也是,你许抟云是何等人物,只是火神不见得与你脸皮一般厚嘶!”

话音未落,就被许抟云抓住胳膊,狠狠咬了一口,狗皮膏药似的甩也甩不脱。连天横吃了痛,哂笑道:“关公使一把冷艳锯,单雄信操一柄金顶枣阳槊,你倒轻松,甚么也不必拿,吐了骨头,张起这只利嘴只管撕咬便是。”

许抟云瞪着他:“你敢骂我是狗?”

连天横无辜摊手:“这是你说的。”

俩人自幼相识,斗嘴已是家常便饭,许抟云再要骂人,便被连天横一把抱起,放在书架上,道:“这么久不见,扯那些闲功夫作甚?”

许抟云被他盯着,已是霎时红了脸,凶巴巴道:“那你叫我来,为的甚么正经事?”

连天横食指屈着,指节在他脸蛋上慢慢划了一道,凝神道:“楼下贴着周公旦的画像,不行周公之礼怎生对得住圣贤……”

“每回都是这种事,你也不嫌腻烦……”许抟云嘀嘀咕咕的,便把衣裳解了,张望一番,道:“这里不会有人来罢?”

连天横埋头啃他露出一半的茱萸,先是用唇舌整个包住,上下齿缝咬着乳头细细地摩擦,许抟云抱着他的头,眯着眼,发春的猫儿似的,十分享受。连天横吸着他的左乳,将那尖尖吸得赤红,羞答答地鼓出来。

许抟云在他肩膀上捶了一把:“右边!右边怎么不吃?”

连天横被捶得不耐烦,指尖用力拧了把右乳头,道:“你倒使唤起我来了。”连天横下手不知轻重,拧得他生疼,许抟云“啊”地叫出了声,低头看时,右乳头已经红肿了,伸手摸了摸胸前凸起,心内思量:你不碰,我自己碰!

连天横玩够了左边,吐出来时,那小小东西胀得有三倍那么大,像被泡发了似的,被口水滋润得亮晶晶,滑溜溜。复又埋头衔着右乳细嚼,大手卡着细腰,将他抱下书架,站在地上。

不消得片刻,许抟云将鞋儿踢了,袜子挂在书架上,那裤子也被解下来,堆在白嫩的脚踝处,连天横大手握住两人的东西,并在一处,前后撸动着,调笑道:“小便处恁般光滑,怎么还是半根毛儿也不肯长?”

许抟云不服气,很轻蔑地斜他一眼,道:“这有甚么,我迟早长得满满的,比你还多!”

连天横低了头苦苦忍笑,手上的动作便重了。

“哎呀!”许抟云拍掉他的手,自己两手握住两根鸡巴,嘟嘟囔囔地抱怨:“要你做这点事也做不得……”

那软绵绵的小手握着他那根黑紫的性器套弄,那东西恐怕赶上他手腕子粗了,虎口张得极开,弄了半天,自己也累了,反倒喘起来。把连天横喘得下身愈发胀痛,眸色也深沉了。

许抟云便撒手,道:“不来了不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