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连声答应,抱着他,低头在颈窝里乱蹭,闷声说:“小潘,你怎么那么好。”

那叫一个肉麻呀,听得潘宜沉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。

话说这大少爷真是不好养,平时自己一个人住,煮几根面也行,喝两口粥也凑活,吃也行,不吃也饿不死,自从他来这儿,虽然说是不挑,但是养着伤,顿顿怎么也要吃鱼吃肉吧,潘宜沉手头有点余钱,白天变着花样给他做饭,晚上给他白嫖,在被窝里偷摸他身子,一丝赘肉也没有,反倒自己胖了三四斤,肚皮稍嫌圆润了。

反正托连天横的福,夏栀那边是去不了了,安娜姐和他说了:Elian你要再来,我们整个歌舞厅都保不住了。潘宜沉说不沮丧那是假的,心里把连天横骂了个翻来覆去。

凭什么你们这些款爷自己家里搅和,非把我们小老百姓的工作搞没了?骂的时候是根本没想过,自己干的本来也是违法犯纪那一茬。

潘宜沉心情不好,在家没少虐待连天横。安娜姐不知道从哪儿给他牵了个线,让他到饮食服务公司下属的冷库那儿当保管,这个工作是很牛的,没有一点关系可进不去。晚上呢,插班到煤气热力公司,参加技术训练班,不管怎么说,饿不死人了。潘宜沉在他面前,底气就从没这么足过。

“你那烟,少抽两口死不了,知道吗。”潘宜沉拿着烟盒晃了晃,空荡荡的还有一两根,对着连天横说:“我拿去盛给班上同学了哈。”

连天横寄人篱下,只能忍辱负重地说:“……行吧。”

潘宜沉下定决心让他戒烟,家里有一种慧芳牌的水果硬糖,连天横下意识在兜里掏烟盒的时候,他就在铁皮盒子里抓一把,剥开糖纸,自己咬着,亲口给他塞到嘴里。

他有个攒彩色玻璃糖纸的习惯,大大小小的几百张,夹进新华字典,先把褶皱压平了,再放进饼干盒永久收藏。久而久之,连天横剥完糖,也习惯性地把糖纸摊开,顺手夹到字典里了。

不但戒烟,时不时再让他干点家务,潘宜沉发现养了这么大个男人,除了占地方,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等他手好了,就是个免费的青壮年劳动力啊,让他扛个煤气罐子,扛个大米,他敢不扛吗?他不敢。

巷子口有个老阿婆,前几年被两个小青年揪斗,铜烟嘴捅瞎了一只眼,现在好了,小日子过得舒服,经常嘬着没了牙的瘪嘴,坐在走廊上晒太阳,很慈爱、很悠然地问:“小连啊……又搬东西哪?”

有时候碰见过道上的邻居,连天横也降尊纡贵,打两声招呼,闲话几句家常。

潘宜沉对外都说他是我表哥,关上门,就把人推到墙上,跪下来,给他解开皮带,掏出阳具,吃到嘴里,前后摆着脑袋,一心一意地给他口交,把鸡巴吞到喉咙深处。

有时候连天横把他抱到厨房里,他两个膝盖就跪在砧板上,手死死握着一根铁水管,感受他把膨大的阴茎塞进来,塞得他肠道里好胀,感觉快要包裹不住了。

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,人为刀俎,我为鱼肉。

连天横在后面沉默地挺腰冲刺,教训他似的,在他屁股上狠抽巴掌,抽得他又痛又爽,忍不住流下几滴生理性眼泪,要是动作一大,那橱柜里的锅碗瓢盆就顿顿顿地跳起舞来了。

他发觉以前真是被鬼迷了,总觉得这人又高又俊又时髦跟电影明星似的,现在一起过日子,光环褪去,发现也就是个吃得多干得少的普通臭男人。

洗完澡,潘宜沉拿了一只小瓶子,把后背露给他,说:“快点儿老连,给我抹香香。”

连天横正打开《大众电影》杂志看得入迷呢,鼻音很重,不耐烦地说:“等等。”

“我小时候我妈就给我抹。”潘宜沉想起什么,嘿地一声,抱着膝盖,挺幸福,挺陶醉。

连天横就挤了一点珍珠霜,两个手掌搓了搓,往他光裸平坦的脊背上抹去,手指摩挲着他的后腰,又往两肩上滑动,感受到那些东西在皮肤上被慢慢抹匀、吸收,故意说:“我怎么觉得我受骗了啊,就说摸着怎么这么滑,敢情全是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