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将脑袋埋在双膝之间。

最安全的姿势,却仍心怀恐惧。

这间曾住了许久的屋子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牢笼,将他困在里面,无法脱逃。那个曾经与他言笑晏晏的人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残忍的存在,令他恐惧。

主人,奴隶。在这种身份的枷锁里,今后他再也不是一个自主的人。

楚奕辰没有失信。

他终于尝到了“一无所有”的滋味。他失去了身份,失去了自由,失去了快乐,最终还失去了自己。

如果一切都没有了,那么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?

楚云涵抬起头,看向窗外。

天空灰蒙蒙的,大约是刚下过雨,笼罩在一层薄薄的雾气中。

他拔掉针头起身,双腿艰难地撑起身体,晕眩和疼痛让他扶着床好一会儿才平复过来。他走到窗边,用力推开,大风如浪般涌了进来,吹起他额角柔软的发。

一只飞鸟鸣叫着掠过天幕,楚云涵一直一直地看着它,直到再也看不见。他踩着凳子上去,整个人站在了窗沿上,定定地望着鸟儿消失的方向。

身后传来一些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