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能行吗。
“一次私塾大比而已。”
“成与不成,并不影响继续读书。”
“我们的目标不止于此。”
原本垂头丧气的学生们慢慢抬起头。
是啊。
私塾大比确实能露脸,但因此泄气,那就大可不必了。
大家的目标是科举,是考秀才,考举人。
同学们陆陆续续拿起书本。
学吧,学无止境。
私塾大比而已。
大不了明年再说。
纪霆仿若定海神针一般。
看着他读书,看着他的立下几乎不可能完成的赌约,总会给人一种超乎寻常的勇气,还有让人敬佩的号召力。
小四小五则看着三哥哥。
三哥哥真的要对中庸下手了?
大概意思都不理解,真要死记硬背吗?
纪霆翻开《中庸》第一页。
只见上面写着。
“天命之谓性,率性之谓道,修道之谓教。”
这句还好些。
后面继续:“道也者,不可须臾离也,可离非道也。是故君子……”
这跟绕口令有什么区别啊!
本来以为《孟子》已经很难背了。
跟越来越晦涩的《中庸》比,那都不算什么了啊。
看着两个弟弟的眼神,纪霆左右看看:“那就给你们表演一个。”
“什么叫死记硬背。”
四五天时间,足够了。
纪霆拿着书本,聚精会神。
直到回了则修院,黑着脸的老爹看他回来,扔下一方砚台,脸色像墨汁般离开。
纪霆眼睛一亮,招呼弟弟跟冯长庆过来看。
“端溪砚,老坑出的!”
“真好看啊,看这色泽,果然罕见。”
三哥哥,霆哥!
你别高兴了,你爹直接把砚台给你,难道还不理解其中意思吗!
第17章 第 17 章 惊吓
第十七章
纪霆当然知道纪老爹的意思。
可现在解释再多也没什么用,不如放宽心,好好读书。
不过那端溪老坑砚,他倒是自己用了。
物件就是用来使的,放那多浪费啊。
纪霆是淡定了。
可纪家上下,却颇受影响。
纪家二房纪四叔他们从下面庄子回来,遇到熟人的时候,还被调侃:“你们家纪三公子是个有魄力的,对自己也颇有信心啊。”
什么意思?
对方拍拍他们肩膀,调笑着离开。
纪四叔的大儿子看着父亲肩膀,神色并不算好。
大房没被罢官之前,谁敢这么对他爹。
现在那笑里,明显带着嘲讽。
家族没有当官的人,也无有前途的子弟,就会被这些人如此轻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