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姐给一边的小陈使了个眼色,让帮忙顾及一下叶昔言。
毕竟才打完牌,改明儿起抬头不见低头见,贺姐不好当着苏白和施柔宽慰叶昔言,否则场面会更僵。
小陈领会,当即放下手机,从单人床上下来,假意到底下找东西,顺带拉了拉叶昔言的衣角。
“昔言……”小陈压着声音喊。
叶昔言心头有数,不至于因此就不依不饶,她继续擦脸,又用毛巾随便抹两把。
江绪将这人的举动都看在眼里,从头到尾置身事外,谁那边都不站。
叶昔言没生气,更不会因为江绪不站队就生出隔阂,清楚那是两码事,而且也是自己惹出来的。
擦脸时,叶昔言不着痕迹地瞧了瞧江绪,暗自观察对方的神情,怕江绪会介意。刚刚是她自作主张,一上头就在乱讲,把氛围搞散了,都没管江绪的意愿,江绪不出声就是在给留她面子。
车里格外压抑。
贺姐在讲话,有一搭没一搭的,一会儿问苏白,一会儿问施柔,或是同罗如琦说事,亦或有意无意地问叶昔言一个问题。贺姐今晚十分话痨,半个小时内说的话比之前加起来都多。
偶尔小陈会加入她们的聊天阵营,破天荒不抱着手机了。
施柔亦在中间当和事佬,看破不挑破。
快到关灯那会儿,苏白的心情终于好了起来,像没事人一样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苏白主动求和,借机让叶昔言帮忙把手机拿给她。
叶昔言置若罔闻,光脚坐在床上。
最终是江绪帮苏白拿的手机,走两步递过去。
苏白心理强大,不像早先那样下不来台,她当做没感觉,若无其事地朝江绪言谢,还说:“江教授,早些休息。”
江绪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