含糊,仅仅只隐约点了点几?位“客人”的身份,也并不好再继续追问;不过,以武侯对执笔者的了解,只要稍加推敲,其实也不是不能猜出客人的来历尤其是这位“刘先生”,个性与态度如此之显豁鲜明,真是让人想装糊涂都难。
所以…………
他叹了口气,语气诚挚:
“虽然惶恐不敢承受;但尊驾金口赞誉,在下实在喜不自胜。”
他停了一停,又道:
“真正喜不自胜。”
·
寒暄几?句之后?,辰时三?刻,受降台上鼓声?大作?,昭示入城仪式正式开始。穆祺等依次登台,居高临下,眺望着整装的骑兵列队前进,纵马横穿受降台下,由?洞开的城门迳入单于庭中。
按照先前的规划,穆祺是打算锣鼓喧天鞭炮齐鸣,往人山人海喜气洋洋那个方向组织的;但筹备来筹备去,却发现事实与想象中略有差距:单于庭是军事堡垒不是义乌商品集散地,汉军远道而?来也带不了多少辎重?,所以凑来凑去也实在凑不出足够的物资;因此无可奈何,只有因陋就简大幅覆盖的红旗锦缎一律取消,雄壮高亢的背景音乐改为?高音喇叭喊口号;震天的鞭炮削减为?行军时的火炮(鞭炮的火药和燃烧剂其实还蛮充裕的,但穆祺打算省一省全部援助给丞相);什?么百戏杂耍、花车表演,也一概缺如,干脆因地制宜,由?骑兵们负责在经过受降台时山呼万岁,然后?拔出长刀,当空挥舞,彰显昭昭的武德。
总的来说,虽然精致华美,略显不足(好吧,可能不止是“略”);但独树一帜、恢弘大气,则大有过之。所以穆祺等肃立台上,凝神注目,亦不能不为?之心扉动摇,生出千万分的雄心与感慨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