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谈判达成,我们?后续的任务就?比较轻松了。”
穆祺恭维了一句:“这都是陛下的功劳。”
但老登显然并不在乎这样的恭维。他的表情不算好?看:
“现在,那扇门的贴纸应该在你手上吧?”
“当然。”
前?车之鉴不远,穆祺心有余悸,立刻就?把穿越贴纸撕下来随身携带,一步也不敢远离。这样做虽然同样会有不小的麻烦,但总比遗留在长安提心吊胆强多?了,至少不用?担心又有什么手贱的高?官,会在不经?意间被送到局子里?三日游。
老登的脸稍稍有些抽搐。显然,他根本不愿意回忆起与这贴纸有关的屈辱记忆,却又不得不咬牙忍耐,说出期盼:
“……既然贴纸在此,如果有多?余的闲暇,那是否可以抽空再穿过那扇‘门’,又到另一个时空去看看?”
“陛下难道对三国的经历生出了别样的兴趣?”
好?吧,穆祺的本意大概是想调侃两句,放松放松气氛;但从刘先生的神色看,他显然没?有从洛阳的游记中领略到任何兴趣。于是穆祺只能收敛了神色,摆出一本正经?的态度:
“……好?吧,如果陛下愿意的话,我当然也是方便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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谈妥了抽空再穿越的事情后,皇帝的心情并无好?转,依然是那种阴沉中隐约暴躁的态度;这种态度直接影响到了后续的会议进程,以至于他们?草拟的与伊稚斜单于合作的条款非常之严苛凌厉,连单于的使者都无法忍受,不得不严辞抗议,甚至做出要拂袖而去的姿态。
如果换做往常,这种严辞抗议还是有效的;毕竟单于想要合作汉军也想要合作,为了不真?正超出底线搅黄谈判,面对这种强烈抗议的时候,汉军将领往往也会退让一步,给点甜头安抚安抚,免得双方真?闹崩了。但很可惜,现在单于使者直面的是刘先生,熟知匈奴黑料的刘先生,因为某些原因心情相当暴躁的刘先生;所以他呵呵一声,直接开口:
“怎么,你不答应?”
“这如何答应?”匈奴使节直接抗议:“这不是跪下来予取予求吗?”
“跪下来又如何?”刘先生冷笑道:“怎么,当初伊稚斜勾结月氏人?暗杀亲哥哥军臣单于的时候,不是能伸能缩,跪得挺快么?”
匈奴使节:???!
他目瞪口呆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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谈完协议的当天下午,刘先生借由安放在军营中的‘门’,再次抵达了三百年后的洛阳。相较于前?一次的走马观花,这一次的观察要细致得多?了;他们?沿着北邙山向?下,披荆斩棘分辨道路,花了一个半时辰才走到山腰,然后就?再也没?有办法前?进了下山的小道已经?坍塌,大半都被草木埋没?,只能看到无数青苔丛生的碎砖;再往下一看,只见野草郁郁葱葱,树木此起彼伏,哪里?还能找到什么山路的影子?
巨野高?山,人?迹罕至,没?有道路也不算稀奇。但这里?是什么地方?这里?是北邙山,北邙山附近就?是洛阳天下精髓汇集之处,王朝人?力物力凝聚的结晶,朝廷统治力最强最完善的所在。在这样人?力充沛的地方,哪怕并未刻意打点,总也该修整道路、翦除草木,建设驿站,以备不时之需就?仿佛文帝至武帝打理?长安城旁的骊山,从来都是精耕细作,用?心备至;又怎么能搞出这种“芜秽不复扫”的样子?
别的不说,北邙山可是都城附近的屏障,洛阳难得的天险;哪怕从风水的角度讲,也算是国都至关紧要的颜面;就?算为了面子光鲜,也得打点打点吧?
实际上,他们?艰难下山时,在草丛中看到过不少栏杆砖石的残骸,证明在并不久远的一个时期里?很可能是东汉晚期这里?还是被精心修整过的。至于几十年后,这里?怎么会搞出这么一副阵仗,那就?要问一问现在的统治阶级了。
田芜不修,野有饿殍,首都附近都能治理?成这个鬼样子,其余真?是可想而?知;而?毫无疑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