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这?一辈子都要?在草原放马牧羊了;当然放马牧羊也没什么不好,但是长安花花世?界,对?他们而?言还是更加的海阔天空嘛!
这?样殷切备至的积极主动,有识者都看在眼里,在感?慨此前后反差之剧烈惊人的同时,还不能不赞叹王先生策略的阴险毒辣榜样的力量的确是无穷的,无论正负两面都是如此。
当天下午,一直在营地中四处闲逛的穆祺忽然找来?了投诚的贵人,让他带路巡视此地的水源。
草原上的生态同样严重依赖于水,草木丰茂的肥沃土地,基本都有河流湖泊或者地下水的滋养;只是与中原不同,大?漠中的河道频频断流改道,地下泉水时隐时现,供给从?来?都不算稳定;肥沃的草场随水源而?生灭起伏,数十年间就会有沧海桑田的变异;这?也是汉军历次北伐,都难以彻底铲除匈奴势力的根本原因漠北的绿洲会随时间而?变更,变动的规律又根本不可琢磨;上一次辛苦摸清的草场,到了下一回作战时可能已经?废弃;不确定性太?大?太?麻烦,永远没法长久布局。
匈奴人逐水草而?居,当然非常明白这?个道理?;投诚的贵人见穆氏汲汲于此,还以为他是重蹈前人覆辙,又想着摸清水源变动的规律以匈奴人数百年的经?验,这?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;所以他毫无心?理?负担的将人领到了地下泉水的发源地;然后惊讶万分的惊讶看着穆祺从?背包中掏出?了一个金属质地的瓶子,从?瓶中小心?抖出?了一大?勺白色的粉末;他用一只小小量杯仔细称量了粉末的剂量,再全部倒进了泉眼中。
贵人:???!
也许是出?于某点残缺的良心?,他犹豫惶恐许久,还是硬着头皮劝谏:
“……先生应该知道,天下的水总出?一源……”
“我自然知道”说完这?句,穆祺忽的愣了一愣,不觉露出?微笑:“怎么,你怕我是在水源里投毒?放心?放心?,我总不会愚蠢到这?个地步!”
他指了一指那浅浅的泉眼只见。阳光之下,泉水清可见底,几条小鱼悠游嬉戏,极为自在,并没有一点被毒害的迹象。匈奴贵人愣了一愣,只能讪讪闭嘴,茫然不知所以。
将心?比心?,以己度人,想想匈奴对?汉军整的那堆巫蛊玩意?儿,贵人下意?识总觉得这?种莫名其妙的白色粉末不会简单。但既然无毒无害,那就算再不简单,又能有什么用处呢?
·
因为汉军只能停留一天,时间格外紧迫,穆祺不得不抓紧机会,根据匈奴贵人透露的地点,逐一寻找水源脉络,并按照事先估计的分量投放粉末。
当一大?瓶粉末消耗差不多过半,检查完泉水的穆祺正要?返回营地补充粉末的储备,却听左侧滴滴声响,红光闪烁,一个阔别许久的光团缓缓冒出?,飘到了他的头顶。
这?是所谓的“系统关键警报”,据说只有在遭遇重大?变故时才会偶然显现,是极为稀有罕见的现象;每次发出?这?种警告,背后都必定有一场惊天的变故穆祺往来?时空多次,如今也只是第一次听到这?传闻中的声音。不过……
“这?也太?敏感?了吧!”
穆祺喃喃嘀咕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