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捞钱,这?风声传出去还要不要脸了?),这?样关键的文件只能由生死二登自?己开拆;而这?两位都显然没有那个善解人意、宽慰他?人的本事,所?以局面一下子就僵住了。

老登呼呼吐了一口浊气,刚要再厉声抱怨几句,但看?到另一个“自己”那张面无表情的木板脸,不由又是大为泄气,感觉在这?种人面前大发雷霆,纯粹是浪费精力。他只能悻悻道:

“张汤把这?个递上来?,是什么意思?”

嫌犯被审急了胡乱攀扯也就罢了,张某人把这?种胡说八道的东西呈交上来?,是不是等于他?也有责任?你原模原样传达这?种疯话,到底是个什么居心?!

活皇帝哼了一声,还是替自?己的大臣辩解了几句(主?要也是护住他?本人的颜面,不要落个知人不明的骂名):

“这?不是张汤自?己愿意交的,他?也是无可奈何。”

是的,张大夫位居三公、声名赫赫,怎么不知道这?么一份供词会有多么巨大的杀伤力??实际上,在听完这?份供词后?他?几乎昏厥在地,叫喊的声音简直比犯人的哀嚎还要凄惨如果这?场审核真是由张汤一人主?持,他?非得跳起来?亲自?动手,用火筷子把这?个该死的嫌犯舌头拔出来?不可;但很?可惜,为了给御史?大夫施加足够的压力?,皇帝在审问的官吏中安排了很?多互不隶属的眼线,专门负责三百六十度地监视张汤的举止;整场刑讯之中,张大夫看?似高举上坐、威风八面,但实际也不过只是摇摇欲坠的囚徒而已。在这?种该死囚徒困境下,他?根本不敢隐瞒任何细节,不能不将这?份惊悚之至的公文原滋原味的呈上,不做任何修饰。于是绝望钦犯们的原始恶意就这?样不折不扣的扑面而来?,直接冲了老登一个跟斗。

“好大胆的狗贼,居然敢胡乱攀咬!”眼见张汤有人庇护,老登只能转移话题:“这?样的胡说八道,有个屁的用处?难道他?真以为揭发了老子三四岁时?的事情,就能给朝廷脸上抹黑?!”

三四岁的小孩子懂个屁的贿赂?这?样的供词除了让人尴尬愤怒以外,简直绝无意义,想?来?天下人也不会如此愚蠢,真拿着皇帝三四岁时?的琐事议论?什么大不了皇帝刨根究底,把二十几年前收贿赂的那几个官吏挖出来?腰斩于市,也算是很?交代得过去了!

活皇帝停了一停,慢悠悠的出声。

“真要抹黑,那还是能抹黑的。三四岁的小孩子当然不懂什么,但小孩子的长辈懂的可就多了。长辈不修德也就罢了,他?们做出来?的事情,晚辈总是要担一点责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