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生拥有的极少,能令他方寸大乱的人和事也鲜少。

祁稚是其一,母亲亦是。

从停好车到冲上病房,段京辞花了不到两分钟,房里失去理智的尖叫声不断,尖锐,刺耳,而又令他痛心。

发病时的陈琳根本没有了成年人的判断能力。

丞婷带来的花被她丢在地上踩的稀巴烂,鲜艳的花瓣已经失去了它原有的生命力,橙子也砸落了满地,甚至有一两个滚到了门口,而那株养的很好的多肉植物连盆带泥的摔碎在了地上。

丞婷和护工站在了另一边,护工对这一切已经见怪不怪了,而站在一旁的丞婷明显是被这一场面吓到了,脸上的恐惧害怕根本藏不住,眼眶都红了。

而医生护士将女人摁在病床上,正准备打一针镇定剂,段京辞冲了过去,拨开医生,抱住了母亲:“妈!不怕不怕!”

“啊!”陈琳失去了理智,悲痛的往事充斥着整个脑袋。

她揪着段京辞的衣服,又捶又打,崩溃地喊着:“阿辞不是这样的孩子!他不会杀人的!他不会的!”

“都是因为她!都是因为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