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离听说他居然还打过皇子,惊讶地问:“你真打了?打哪个?”
傅闻宵轻咳一声,有些不好意思,“除了太子和几个小的,其他的都打过。”
老皇帝的皇子共有九个,除太子外,剩下的八、九皇子没被他打过,毕竟当年他们的年纪还小,没有那么多陋习。
郁离道:“他们一定是干了坏事。”
她的逻辑很简单,他又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,怎么可能会随便打人?肯定是那些皇子干了不好的事,惹他动怒。
正好,她也不喜欢那些皇子,说道:“打得好。”
傅闻宵失笑,见她头发已经干了,拿梳子给她梳头发,将她拉到怀里搂着,吻了吻她的脸。
“阿离真好。”他喟叹出声。
旁人只会觉得他嚣张跋扈,知道他以前做过的事,都要吓个半死,认为他胆大包天,就不怕将来老皇帝去后,新帝上位会清算他吗?
郁离并不惧皇权,对那些天家皇子也没什么敬重。
在她眼里,那些皇子也是人,而且是手握权势、一念便能轻易定别人生死的人,反而让她不喜。
居高位者,越要控制自己的言行,不应以个人喜好行事。
正如基因战士,拥有强大的武力,不是为破坏,而是为守护,他们亦要控制自己的力量,不以此欺凌弱小。
郁离这么想,也这么说。
在她看来,傅闻宵是一个极为冷静克制的人,他很少会凭自己的喜怒做事。
元安长公主亦是如此,他们都是很合格的领导者。
夫妻俩随意地聊着,聊了很久,直到夜深方才睡去。
翌日,汪举人过来拜访。
不仅汪举人,还有那些新科贡士,他们都是为昨日的事过来询问的,生怕殿试出什么意外。
事关自己的前程,没人能放心。
傅闻宵自是好生安抚,同时寻了一个借口,总算让这些贡士放心。
送走那些贡士后,汪举人小声地问:“傅贤弟,昨日你是去了……那里吧?”
他一脸我懂的表情,自从知道傅闻宵的身份后,他从姨父姚帝师那里打听了不少以前镇国公世子的事,听说他和圣人的关系非常好。
傅闻宵朝他作揖,“还望汪兄见谅,为我遮掩一二。”
这群贡士今日过来,虽然有试探,但面上并未有多少惊慌之色,可见是汪举人有提前安抚他们。
作为会试的第二名,汪举人在这些贡士中也极有威望。
汪举人笑着摆手,表示没什么。
两人又探讨一番昨日殿试的内容,汪举人告辞离开。
送走汪举人,傅闻宵去院子那边。
今日楚少聿仍是来到傅家的宅子里练体术。
看到楚少聿嘴里咬着一块软木,他有些忍俊不禁,和郁离说:“这法子好,当初应该让妹妹们咬着软木,她们不至于哭成那样。”
郁离:“当时没多想。”
乡下地方大,叫破嗓子都没人理,城里的房屋密集,要是动静大些,难免会招来左邻右舍询问,还有巡逻的官差。
等楚少聿练完,人都虚脱地瘫在椅子上。
傅闻宵给他倒一杯水,问道:“少聿,能坚持吗?”
“当然能!”楚少聿喘着粗气,神色坚定,“傅表哥,我一定会坚持下去的。”然后又问,“傅表哥,听说你也有练体术,是吗?”
“是的。”傅闻宵点头。
等傅闻宵轻松写意地给他演练一遍初级体术,楚少聿脸上的神色越发坚定。
这么痛苦的事,傅表哥都能坚持下来,他肯定也会坚持,到时候也能像傅表哥那样,拿弓箭一箭射杀一个贼人。
想到回京路上,遇到袭击时,傅闻宵手持弓箭杀敌,他就心湖澎湃。
少年慕强,向往着强大的武力,这也是他坚持下来的动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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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试后的第三日,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