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故意放缓了声音，“你满意了吗？我说我满足了！”

“嗯。”

他盖好被子，从她身上下去，起身去了浴室。

程若曦红着脸，把被子往上拉，“真是的…早上起来怎么能不穿衣服…”

中午，两个人吃完了午饭，才准备去冷氏。

“冷氏没事吗？”

“嗯。”

程若曦转着骨碌碌的眼睛，“黎昕和青梅…”

“不足为惧。”

她低着头喝粥，冷恕没注意到她的表情。程若曦想到的还是黎昕那日给她的衣服，是该还给他的。

“那就好。”

她又忍不住盯着冷恕的脸瞧了，干净利落。眉尾向上挑，她眼睛微眯，“你开心？”

“嗯？”

“你开心的时候，就是这样的…”

“什么样？”

程若曦学着他的样子，把眉毛挑起来，怎么也学不出他的精华。

“你晚上的时候…就会这样…”

冷恕放下手里的筷子，好笑的看着她，“晚上？”

她脸红了，冷恕一猜就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了，双手抱怀一脸正经的看着她。

“我记得某人舒服的眼睛都不想睁开的…”

“你！”程若曦义正言辞，捧住自己的碗，低头喝粥，“人家悄悄的看！”

“哦…原来我老婆是悄悄的看。”

“冷恕！”

“嗯？”

“吃饭。”程若曦真是后悔，一大早上她非要挑起这个话题干什么啊。

收拾完东西，到冷氏的时候已经下午一点。

程若曦约了牧生见面，等冷恕送她去研发部，她便悄悄的下楼。

屋里燃着熏香，有些许的香甜，牧生实在是不喜欢外边的味道，干脆让程若曦来她那里。

明明是个姑娘，屋里的装饰却老成，实木的屏风，架子上摆放的是价值不菲的古董。

程若曦只能看出来价值不菲，其他一概不知。带头的男人，替她掀开帘子，程若曦步子都不由得放缓。

意外的屋里没光，只是头顶有一暖黄色的灯光，发着微弱的光。

牧生站在一菩萨前诵经。

她站的笔直，像棵虔诚的树。指腹轻轻划过一个又一个佛珠，嘴唇张张合合。

程若曦站在一边，不敢上前打扰，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。

燃着的香，冒出一丝清白的烟。

“来了？”

她回头，缓缓睁开眼，依旧是唐装，一尘不染。

“嗯，牧姐。”

她引着她往内间里走，掀开帘子走到小会客厅。喊了人送来杯茶。

“坐吧。”

“嗯。”

她没问话，安静的喝茶，仿佛知道程若曦来这的目的。

眉间是放松，是自然。

倒是程若曦，紧张的手有些出汗，忍了好一会还是忍不住了。

“我答应你。”

声音一落，牧生手上的杯子一顿，紧接着抬起头，眸子染了些笑，“哦？”

“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选我…当然我不会相信你说的真诚善良…我一点也不善良…我是个坏女人。”话一说开，程若曦也顾不得什么了。

“我想过了，我相信你。”

她目光真诚纯净，她越说自己不是好人，牧生就越觉得她最合适。
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