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地址。”

“你酒店的咖啡厅，我现在就在。”

“嗯，我知道了。”

程若曦收了手机，拿了外套下楼。

“程总。”

“嗯，小江，看到成姐了吗？”程若曦在一楼停了一会，“我找她有点事说。”

“她今天休息，明天上班？你有急事吗？我给她打个电话？”

“不用，行明天再说。”

程若曦迈开步子，看到了背对着她的袁帅。

背有些驼，明明还是个大男孩的年纪，程若曦叹口气，走过去。

“姐。”

袁帅看到程若曦有些紧张，手脚放的位置来回换了好几次。

“喝什么？”

袁帅抬手叫来了侍者，程若曦脱了外套，“美式。”

“我和她一样。”

“好的，两位稍等。”

屋里放着一首很轻的音乐，袁帅低着头，手指玩着咖啡杯。

从程若曦进来，接近十分钟。

两个人除了目光交流，再无其他。

程若曦拿起咖啡，抿了一口，红唇在咖啡边角留下一个印记。

“说吧，什么事？”

袁帅舔了舔嘴角，“咳……姐。”

“抬起头来说。”程若曦轻敲着桌子，“是关于阿梅的？”

“是。”

袁帅眉尾挑着，一提起阿梅，他浑身都来了力量。

“我想变好，我想要有能力养她保护她，有资格去许家提亲。”

“姐，你帮帮我吧，算我求你。”

他眼睛真诚，看的程若曦有些感动。

“你是一时喜欢阿梅，还是真的喜欢阿梅？你知道你上次带给她多大伤害吗？”

程若曦声音有些高。

“我知道，所以我想加倍补偿她！我知道阿梅是个好女孩，她为了我放弃了很多，她能勇敢的面对我们的爱情，能不顾一切的爱我……”

“你说的都是阿梅为你做的，那你为她呢……你希望看到她一个独守空门，而你在赌场？”

程若曦挑眉，眼睛有些凶，咖啡杯被她握的紧紧的。

袁帅扯开嘴角笑了，“你还是不相信我。”

“你让我怎么相信你？”

“那我的命呢……我现在什么也没有，只有这条命能给阿梅！”

袁帅指着自己的心脏，咬紧牙，“这条命她什么时候要，我什么时候给。”

程若曦盯着他，没说话。

袁帅快要崩溃了，他捂着自己的脸，声音哽咽，“我知道我赌过，连累过你。可做过坏孩子就不能变好吗？”

袁帅抬起头看程若曦，眼睛里强忍着晶莹。

“能。”

程若曦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，袁帅愣住了，听着她继续说。

“我帮你。”

“姐……”

他说话的声音，都变得有气无力……

程若曦放下了手里的咖啡，“你不是想变好吗？我给你这个机会。”

“出租屋，你回去住吧。”

程若曦从包里找出了钥匙递给他，“我也只能帮你一半，剩下的还要靠你自己的努力。”

“好。”

压在心里的两个字，袁帅磨蹭了好一会，才小声的开口，“谢谢姐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