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下意识的想躲，许言手顿住。程若曦贝齿咬着红唇，探出自己的脑袋去碰许言的手。

许言自己的不自在全然消失了，至少程若曦是愿意迎合自己，眼睛里闪过一丝欣喜。

“黎总还不走？”

许言言语间的敌意，连程若曦都听的出来。

黎昕淡淡一笑，没在乎他的无理，看了眼若曦，“我先走了。”

“你怎么了？”

许言就算是生气，也从来没有这么让人下不来台过。

她问了两句，许言皆是点头温润的笑。

窗外的夜安静又美好，许言手握住程若曦的，心里充满的甜蜜。

程若曦脸笑着，那颗心犹如绿潭，静谧幽深。她知道，这安静与见到冷恕剧烈跳动的心脏是不一样的。

医院的窗帘，是白色纯棉的，正随着风飘起。

许言低着头，好久才开口，他的声音似是窗外夜那般……清凉冷然，让人浑身清爽。

“若曦，我们订婚。”

程若曦唇畔的酒窝消失了，目光里闪过一丝闪躲，试探着询问，“不是已经订婚了……”

许言抬头，眼底是不容拒绝的坚定，“我说的是……订婚典礼……”

“我想要昭告天下，你是我的女人。”

程若曦瞳孔闪了闪，许言握着她的手用力，目光柔和深情。

仿佛程若曦说了个不字，那漂亮的眸子便会失了光芒。

风拂过许言的头发，他微抬着头，看着程若曦缓缓张开的唇说了一个好字。

许言心里的石头落了地。

订婚典礼在三日之后，举行在全市最豪华的酒店，许言送出去的请柬不少，唯独藏了许母的一份。

来的都是和许言有过交易的人，他特意嘱咐了今天来只是见证，熟悉许言的人自然知道许母的性格，不用多说也配合。

灯壁辉煌，觥筹交错间。

程若曦正握着双手来会的搓，她没有一点的兴奋和期待。

反而心上，像是蒙的一层雾，散不去。

化妆师也是许言用了心请来的，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，半束起来的头发，白色勾花的礼服。

就连礼服都是许言精心准备，很保守，长裙遮住了她的小腿，圆领只能看见她的半个脖颈。

复古的礼服，大气不失优雅。

就连身后的化妆师都忍不住赞美，“程小姐，当真是倾国倾城。”

“和许总站在一起，自然是郎才女貌。”末了，化妆师拿着刷子补了层腮红，脸上的笑意还没褪去，“您脸色怎么这么苍白。”

几乎是同一时间，程若曦抓着衣服的手用了力。

手心出了层汗，湿濡的感觉让心里发慌……莫名的开始紧张。

化妆师看出了程若曦的不适，认为她因为订婚紧张，眼底暖了，嘴上安慰，“许总对程小姐的真心，我们都看在眼底的……有程小姐在的地方，许总的目光就没看过别处。”

程若曦脑袋有些空白，化妆师的话她听了一半，扯出一抹笑。

“咚咚，若曦～”

许言温和好听的声音从门外响起。

化妆师又忍不住打趣，“你看，这就不放心的过来了。”

她伸手开了门。

许言穿着黑色的燕尾服，他本身身子高，匀称，此时抬头他便是个王子。

程若曦看着她，嘴角荡漾一抹笑。

许言也被程若曦惊艳到了，他承认自己有私心，不想让更多的人看到程若曦的美。

只不过现在，复古的长裙，竟然和她的气质毫不违和，反而衬得程若曦更加优雅美丽。

许言喉咙滑动，身子凑了过来。

下意识的动作，落吻在程若曦的头顶，“若曦，你好美。”

化妆师见俩人亲近，早就腾出了地方，贴心的关上了门。

程若曦没想到许言突然靠近，将她圈在化妆台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