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若曦竟然打开了他的车门，声音冷漠，“我们需要谈一谈。”

他唇角一勾，“好。”

车子启动，行驶不一会，稳稳停在一家中餐馆。

一路无话，倒是程若曦一脸冷漠，淡然。仿佛和冷恕的相处是场折磨。

他握着车门的手顿住，盯了程若曦好一会。

之前说起要反击黎昕的时候，她不还是一脸的兴奋？

怎么翻脸不认人。

这个女人，一向是利用完自己就撒手？冷恕平静的脸上染了些怒意。

点菜，倒水一气呵成。

服务员都意识到今天冷少的心情有些不太对，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，将他们店里的招牌菜全都端上来。

满汉全席。

对面坐着的两个人看起来比陌生人还陌生。

她不说话，冷恕也较着劲。

空气静谧，他的手玩着打火机，手指微弯。

“冷恕，我们现在是交易关系，我希望你能够……”

“清楚？”

他抬眸，眼睛里布满轻蔑和不屑，“你想我和黎昕一样，失去了帮你的利用价值，就想一个抹布一样扔掉？”

程若曦有些愣，她没想到冷恕突然说出这样的话。况且，她从来没有利用过他和黎昕。

从来都是他们利用她不是？

桌子上的菜还有些冒着热气，在两个人之间围绕。

她哽咽了两下，“随你怎么想，我赚够了钱就离开。”

程若曦早就想好。

把欠黎昕的债还完，她就能彻底离开这个地方。

冷恕的哼声从鼻间冲出来，啪的一声他打开了打火机，目光盯着那小小的火苗。

“离开。”

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恨，怎么能将他的心一次又一次的踩在地上？

仿佛现在努力的一切，都没什么用了。

这顿饭，不吃也罢。

冷恕整理了自己的上衣，慢条斯理的从椅子上站起来，“随程小姐怎么决定，本来我们之间就是交易的关系。”

他把手上的明片推到程若曦的面前，“既然是合作，那就该有合作的样子。程小姐，下个星期的欢迎会我想你会作为我的女伴出席的。”

程若曦一双大眼，紧紧的盯着冷恕。

他微弯着身子，两只手撑在桌子上，“我们，各取所需。”

冷恕消失在门口，程若曦还没缓过来。

她从什么时候起，又和冷恕沾染上的关系，那股从指尖开始泛冷。

一直深入到心脏的那个地方，冰冷彻骨。

程若曦偷偷去冷氏面试的事，很快就传到了黎昕的耳朵里。

自然也是变了味道。

“黎总，她想要跳槽。”

“谁发现的？”

黎昕平静了许多，整个人依旧温和的坐在椅子上，仿佛没受这件事的形象。

站在屋里的女人却尴尬了，她本来也是去跳槽的。

在招聘会上恰好碰到了程若曦，两个人闲聊了几句。

对于跳槽的事，程若曦显得毫不在意，她就是要黎昕知道。

面前这个女人不一样，她当时只想赶紧回来给黎昕报信。

却忘了这茬。

黎昕瞥了她一眼，“想跳槽的又不止她一个人。”

语气里满满的自信，仿佛就算冷恕做最大的努力，程若曦也不会跑去他那边。

“黎总……我……”

“当然，你也可以走，这是你的自由。”

黎昕签完了手里的文件，身子已经站了起来，“对了，合同期没到，违约金你可能要结算完才可以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