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若曦在冷恕昏迷的这几日，可以说是寸步不离，睡觉也是趴在床边就这么睡了。

每天输着液的冷恕倒是没瘦多少，她这个照顾病人的倒是消瘦地尖尖的下巴都出来了。

每当合上眼，程若曦就会梦到枪战的片段，几乎每夜都是从梦中惊醒。

这一夜也不例外，程若曦梦到冷恕被子弹打中的画面，她尖叫着从梦里醒来，浑身止不住地颤抖。

深呼吸了一口气，努力让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慢慢平复下来。

程若曦如往常一般抬起头想看看冷恕的状况，却没想到，竟对上一双深邃的眸子。

“冷恕，你醒了！”

程若曦惊喜地叫了一声，紧接着眼眶不由地一热。

“我马上去叫医生！”

刚准备离开，可冷恕却拽住了她。

程若曦怎么也没想到冷恕醒来后对她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

“你是谁？”

娇小的身子顿时僵在原地。

“冷恕，你……你说什么？”

而冷恕则是面无表情，狭长的眸子充满了陌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