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恕仿佛被一道雷击中,理智瞬间被吞没,他快步走到程若曦身前,“程若曦,你”

胸臆的怒火在看到无辜的眼眸后,忽地熄灭,冷恕的声线颤抖,“程若曦,你怎么能忘了我?”

方要出门的医生旋即回转过来,恍然大悟似的拍了下脑袋,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
冷恕一把抓住医生的领子,“这是怎么回事?你给我说清楚了!”

医生倒也没生气,看向冷恕的眼神怜悯而无奈,“先生,程小姐脑颅内的淤血影响了她的海马体,对部分记忆造成了损伤,不过”

眉眼如刀,冷恕深邃的眸死死地盯着医生。

“一般这种情况下,患者忘记的都是最在意的人或事,可能是最珍贵的记忆,也可能是最痛苦的记忆。”

闻言,冷恕怔愣地松开了手,妖孽般的五官蒙上一抹茫然。

他是哪一种?

午后,成铭坐在程若曦身侧,笨拙的大手削着苹果。

看着大块的果肉跌落在垃圾桶,程若曦无奈一笑,“成铭,你这是在侮辱苹果。”

疾风骤雨之后,成铭对眼前的温暖愈发珍惜,他揉了揉程若曦的脑袋,宠溺地道:“若曦,等你能下床了,我们去美国治疗好不好?”

如今的若曦忘记了冷恕,让他心生一丝卑劣的希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