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作为独立的个?体,长出了属于自己?的根系与枝桠。
一夜安稳无梦。
第二天,江明羧是被一股重力给踹醒的。
他?颇有些茫然地睁开眼,就看到昨晚入睡前还?板板正正的金苒,这会?儿早就放飞自我占据了床铺三分之二的空间,那姿势之扭曲,很让人怀疑她是怎么做到的。
江明羧低头?,自己?腹部正压着?一只白皙的脚丫从受力角度判断,刚才?那阵剧痛显然就是拜它所赐。
更惊险的是,差一点点,那只脚就踩到了不该踩的地方。
江明羧深深沉默了。
便是商业场上再?叱咤风云的人,睡觉时也是不设防的,他?想,为了自己?的安全,或许以后该背对着?她睡?
又或者?,像在虞山时那样,提前将人固定在怀中?
正思考着?,床上的人突然一个?翻身,江明羧条件反射般往后躲,却?见对方只是像烙饼似的,咕噜噜滚到了床的另一侧。
江明羧果断放弃了回笼觉的打算,他?利落地换好西装,临走前不忘在床沿摆了一圈的抱枕。
对此,金苒一无所知。
甚至几日“相安无事”后,金苒不得不感慨江明羧这人能处。
看着?凶巴巴的,和?西装暴徒似的,没想到人还挺柳下惠呢。
不过她也没有多想,两人见面的时间实在少得可怜,江明羧早起贪黑地上班,而她虽还?未开工,但白天需要去驾校练车,哪怕有面子在,教练请的是私人教练,但驾照却?需要她亲自去考。
只有晚饭,以及晚上九、十点后的睡觉时间,两人才?短暂的交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