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老?爷子膝下两子,原身父亲排行老?二,年轻时便没什么?本事,如今金家破产,只能仰仗老?爷子和金大伯的接济过活。

金苒不是什么?随便发善心的活菩萨。

人和人的相处从?来都是相互的,对方从?一开始就对她不好?,她自然不会上赶着攀亲情,所以打定主意这次只是走个过场,顺便看看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?药。

果不其然,等到了?地方,金德柱并没有?传话?中说的“病入膏肓”,只是有?点儿小感冒,加上平日大鱼大肉吃多了?,查出脂肪肝。

看到金苒,金德柱下意识就要训斥,被身旁的金母扯了?扯衣服才?憋了?回去。

半天,挤出一个扭曲的笑脸:“既然回来了?,这次就在家多待几天。”

“不用了?,我?过来看看你们,下午就走。”

金德柱终于没忍住,怒道:“你都嫁给江明羧了?,还有?什么?可忙的!”

这闺女就是个白眼?狼,当初说好?嫁过去就贴补家里,再让女婿安排他进明技当个副总,结果这都过去大半年了?,别说副总的位置,连半分?钱的好?处都没见着。

眼?瞅着手头那点积蓄快要见底,这才?火急火燎地把人叫回来算账。

哪知金苒比他还要激动,手中的茶杯哐当砸到地上,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?子:“你们觉得豪门太太这么?好?当吗!每天起得比鸡早,睡得比狗晚,不仅准备一日三餐,半夜还要等应酬的丈夫,作为父母,不关心我?罢了?,张口闭口就是是指责!”

“你以为我?今天为什么?要带着孩子来,因为我?不做饭,他在家就要饿死了?!”

差点饿死的江许黎:“……”

他怎么?不知道自己?享受过这样?的好?日子?

但看到金德柱夫妻俩怀疑的眼?神,想了?想,他学着见过的那些小混混:“看什么?看?老?子饿得前胸贴后背了?!”

金苒立刻柔声?安抚:“小黎你再忍一忍。”转头就对金德道,“爸,您先借我?五千块钱,这孩子挑嘴,我?中午带他去外面吃。”

两人一唱一和,这下金家父母再怀疑,也不得不相信金苒在江家过得并不好?,眼?见算计落空,金父顿时垮下脸:“家里哪还有?钱,吃不惯就早点走。”

金苒又软磨硬泡了?一阵,确认实在榨不出油水,这才?“不情不愿”地被金母赶回自己?房间?休息。

江许黎人生地不熟,下意识紧跟着唯一认识的金苒。

走到房门口时,少年却突然僵住,双脚像生了?根似的钉在原地。

金苒没有?听到声?音,回头看见他这副扭捏的样?子,忍不住挑了?挑眉:“怎么?了??”

她猜测:“难道你没有?进过女孩子的房间??”

被说中的江许黎耳根霎时一片发烫。

金苒看得好?笑,还是一枚纯.情小少年啊:“这房间?走的时候已经收拾过了?,不用害羞。”

“谁害羞了?。”江许黎嘴上嘟囔,为了?否认自己?有?那种情绪,直接大跨步走进去。

一入内,就险些被亮瞎眼?,和金苒在硕果湾的卧室不同,原身的房间?以夸张的玫粉色为主,硬装辅以法式风,连窗帘都缀着夸张的蕾丝花边,墙上挂着几张宽大的油画,画风鲜艳瑰丽。

江许黎觉得自己?的眼?睛受到了?霸凌,恨不得立刻退出去,嘴上嫌弃道:“你以前的审美有?点怪。”

金苒眯着眼?睛看过去:“嗯?”

“……怪有?个性的。”

抵在脖子间?的椅子腿撤离了?。

穿书这种事情注定无法向别人解释,金苒没有?多说什么?,而?是默认了?自己?“霓虹”的审美。

她让江许黎随便坐,自己?则走到床头柜前面,那儿放着一个镶着碎钻的相框,里面的照片正是原身。

好?奇怪,金苒看了?几眼?,总觉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