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,去等五点二十的公交车,路过城中医院的时候突然有个人跌跌撞撞地摔到他怀里。
披头散发,穿着蓝白条纹的衣服,看起来是从医院里跑出来的病人。脸上糊着乱七八糟的纱布,左眼遮住了,露出来的右眼周遭也青青紫紫,不忍直视。
秦桥想把人推开,没想到腰却被紧紧环住了,颤抖顺着皮肤传过来。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旁边零零星星的走过几个人,投来好奇的目光,让秦桥更加不知所措。
“你先放开我好不好。”他用商量的语气,看到这人肩膀的衣服稍稍滑下来后露出的也有几道红色的伤痕,手部的动作无意识放轻了许多,怕把人弄痛了。
一点回应都没有。
僵持了几分钟,秦桥叹了一口气,从口袋里掏出手机,“你这样我只能报警了?”
怀里的人终于有了反应,他缓慢地抬起头,瞄了瞄秦桥的脸,又看了看那部手机,最后盯上了那截光洁的手臂,咧开嘴巴,嗷呜一声咬了上去,咬住不撒口。
“我靠!”刺痛从手臂传过来,秦桥没忍住爆了一声粗口,“你神经病啊!你咬我干嘛!”
“呜呜呜……不……不要……”模糊不清混着哭腔的声音不停刺激着秦桥的耳膜,他生怕人一个刺激做出更过激的事情,只好安抚道:“好好好,我不报警,你先松口。”
秦桥看着手臂泛着血的牙印,一个头两个大,疼痛之余他没忍住问:“你该不会有什么病吧?”话里的意思:该不会有艾滋病来报复社会吧?
那人又牢牢抱住秦桥,脑袋左右晃了晃,“没……没有,我没有病。”
“不要报警……求求你……”
秦桥感觉自己的胸前的衣服被蹭湿了一片,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。朝下看只能看到一颗杂草般的头,感觉都要被勒的喘不过来气了。
周围投过来越来越多异样的目光,好奇的、打探的、质疑的,盯的秦桥越来越不自在,这简直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。不过看归看,这些人却没有要上前的意思,毕竟谁都不想惹上麻烦。
“算了,我先带你回我家,但是你要安静,也不可以再咬我。”秦桥小声说到,见怀里人顺从般点了点头,火速用手机打了一辆车,逃离这些相机孔一样的眼神堆里。
回家之后这人就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不动弹了。
“你叫什么?”
“多大了?”
“你父母呢?”
“为什么要缠上我?”
……
沉默的像一块木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