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和朋友们走到湖边那排椅子上的最后几个座位，坐下后才摊开手掌。手心里是一个小小的羊皮纸包，哈利把它拆开，一枚戒指掉了出来，落在泥土上，一声不响。

身边罗恩、赫敏和金妮异口同声发出一声惊呼，哈利的心脏怦怦直跳。他弯下腰捡起那枚戒指，注意到上面沾了一些泥土，像是匆忙从什么地方挖出来的。他小心清理了戒指，这才去看那张羊皮纸，纸上是布莱斯的字迹：

“它掉在海格的小屋附近，克拉布和高尔去找海格的时候找回来的。这是德拉科特意叫我和潘西准备的求婚戒指，我想他把它交给你的时候太仓促，甚至没来得及戴到你的手指上。”

岂止是没来得及戴到手指上，我甚至根本不知道他把这戒指给我了啊。

哈利攥着戒指，想了想，变出一条链子，把戒指当成挂坠，戴在了脖子上。

“你不答应么？”金妮在旁边轻轻问，科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她旁边。

“他都没和我说，要我答应什么？”哈利轻轻微笑着，拨弄了一下挂在脖子上的戒指，“我只是先留着，早晚有那么一天……”他不再说了，抬起头，映入眼帘的丽塔?斯基特和乌姆里奇都不能叫他感到愤怒。

终于，全体人员到齐了，哈利看见小天狼星和凤凰社的成员坐在一起，秋的身边，塞德里克竟然也来了。人鱼的歌声响起，海格抱着邓布利多的遗体，哭泣着从座位中间的过道向前走。格洛普也到场了，在海格放下邓布利多的遗体后给他指路，笨拙地安慰他……所有的事情都按部就班，悲伤有序蔓延。

这是哈利参加过一次的葬礼，他看着一切重复在眼前，耀眼的白色火焰突然燃起，白色坟墓一刹显现。眼泪从他眼角滑落，他感到哀伤，却又从哀伤中感到平静和前行的坚定信念。他仰起头，锁定了小天狼星的背影。小天狼星坐得笔直，哈利看不见他的表情，却也能感受他神情刚毅。

可是哈利不知道，某个角落里，斯内普并没有立刻离开。他旁边还跟着一个紧紧戴着兜帽的年轻人，两个人一起遥远地看着这场葬礼，和每个人一样举起魔杖。坟墓出现的那一刻，斯内普按了按年轻人的肩膀。

德拉科?马尔福从帽子下抬起头来，看着远处哈利举起的右手，在心里猜测那枚戒指有没有戴在他的左手上。然后，他轻轻地点了点头，衣袖下马尔福家的家主戒指闪烁一点寒芒，被体温捂热，像是不可推卸的责任带来的重量。他跟着斯内普走到大门外，幻影移形的声音响起，徒留灰尘轻轻震荡。

马人们的箭射向空中，落下时仿佛一场大雨。人鱼的歌声停止，尾巴一摆，沉入绿色的水底。在这终止时间、归于时间的一刻，有人慢慢睁开了眼睛。他眼前是一片星光灿烂，虚空之中，一个奇异的声音响起。

这声音实在古怪，你可以说它稚嫩，也可以说它苍老；你可以说它充满活力，也可以说它虚弱不堪；它像是一个人在说话，但更像是许多人在说同一句话。这个声音就在虚空之中，现在，它轻轻地发问了。

“阿不思?珀西瓦尔?伍尔弗里克?布莱恩?邓布利多？”

邓布利多慢条斯理地整理了衣服，拍掉身上一点不存在的尘埃。他抬起头，星光照在他苍老而布满智慧的脸上，照亮一个微笑。

“正是。”

第210章

“亚克斯利，斯内普，你们差点就迟到了。”

高亢、清晰的声音响起，斯内普一声不吭地和亚克斯利一起欠身，行了个礼。

“西弗勒斯，坐这里吧。”伏地魔指了指紧挨他右边的那个座位，“亚克斯利――坐在多洛霍夫旁边。”

两人在指定的位置上坐下，斯内普一眼看见他对面，那个紧挨着伏地魔的左边的位置坐着卢修斯，往旁边依次是纳西莎和德拉科。卢修斯显得苍白许多，看起来就是一副刚从阿兹卡班出来的模样。只是他的下巴微微仰起，再结合他所坐的位置，无一不彰显着他仍然被伏地魔器重信任。此时，卢修斯就和桌旁大多数人一样，目光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