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叫她忙起来。”斯内普说,“你在外面留了那么多人,我以为你预见到了呢――离开的时候记得解除诺特的静音咒。”他对角落里的一张病床抬了抬下巴,快步离开了。德拉科思索片刻也走出去,门外等着的人一见他出来都严阵以待。
“怎么样?”罗恩焦急地问。
“不怎么样,我需要检查哈利的记忆。”德拉科小声说,“弗雷德,乔治,你们的速效逃课糖带着么?”
“需要争取一点时间?”弗雷德立刻从口袋里拿出一把花花绿绿的糖。
“我要违法了。”德拉科说着再次走回哈利的病床旁。等庞弗雷夫人回来后,德拉科看着她给哈利喂下缓和剂。哈利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一些,庞弗雷夫人刚要喂他生死水,在门口等待的一帮人就在赫敏和金妮的搀扶下走了进来,流鼻血的流鼻血,呕吐的呕吐。德拉科赶紧接过药水说哈利这边他来照顾,叫庞弗雷夫人先忙其他病人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呀?”庞弗雷夫人惊奇地喊了一声,赶紧去给其他人做检查。
德拉科给哈利喂下生死水,用一个检测魔咒确定他已经陷入浅眠,这才小心翼翼拉上帷幔,念出“摄神取念”。
会飞的摩托车划过夜空……七个哈利一起换衣服……死去的塞德里克……有求必应室柔软的床……双向镜的碎片……倒挂在半空的斯内普……“她怎么会嫁给他呢?她讨厌他!”……幼年的达力,推搡着哈利叫他站到马桶里……佩妮姨妈的平底锅……和秋?张在槲寄生下接吻……和德拉科在火车上握手……
德拉科停止了摄神取念。哈利的大脑里一片混沌,各个时期的记忆零散地徘徊碰撞在一起。幸好是在生死水后摄神取念,如果想用睡眠魔药让这些沉寂下去或者直接检测,摄神取念无疑是二次入侵,会造成二次伤害。但是很奇妙的,哈利的记忆已经零散了,但是他的防御竟然还在缓慢修复。他失去了意识,但他没有认输,潜意识里依然继续防御,不肯放松一丝一毫。
德拉科疲惫地叹了口气,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骄傲。他给哈利喂下睡眠魔药叫他能完全安稳下来,拉开帷幔给出信号。弗雷德等人立刻偷偷吃下解药,一副庞弗雷夫人药到病除的模样接二连三地离开了医院。
“这可真是奇怪,一下子全都生病了,然后又一下子全好了?”庞弗雷夫人气冲冲地走到哈利的床边,“波特怎么――你把两种药剂都给他喝了?
“不――不行么?”德拉科好像紧张地说。
“也不是不行……”庞弗雷夫人微微皱眉,“但这不是一种常规用法……好了,马尔福先生,我会照顾波特的,你最好先回去吧。”她意有所指地说,“明天找时间再过来。”
“明白了,夫人。”德拉科点点头。他弯下腰拨开哈利的额发,专注地看了那伤疤片刻。过了一会儿,德拉科在哈利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,这才直起腰对庞弗雷夫人行礼示意,离开了。
哈利一直昏迷到复活节假期最后一天,险些错过弗雷德和乔治的告别仪式。那天他醒来的时候庞弗雷夫人不在医院里,他听到外面一片喧闹,便自己扶着墙走了出去。刚刚走到到达门厅的最后一个拐角,他就听到远处传来很响的爆裂声。他下意识往旁边一躲,脚步踉跄差点儿摔倒。他再次扶住墙,抬头看,两把横扫划破沉闷凝滞的空气飞向前方,迅猛敏捷,停在弗雷德和乔治旁边。
“就是这样。”乔治说,“我们已经长大了,不用接受全日制教育了。”
“现在该到现实社会中检验一下我们的才干。”弗雷德说着,跨上横扫,“我们不会跟你再见了。”
“对,别费心保持联络了。”乔治上了扫帚。两把横扫慢慢升空,双胞胎居高临下地看着周围沉默的学生们。
“要是有谁想购买便携式沼泽,就是楼上演示的那种,到对角巷93号――韦斯莱魔法笑料店去就行了!”弗雷德响亮地说,“那是我们的店址!”他用胳膊捅了捅乔治,脸上带着惊喜的神情对哈利的方向抬了抬下巴。
“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