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越昏迷了一天一夜，现在应该只能吃些清淡的。

她又害怕家里的冰箱食材不够，特意去手机上搜了搜术后病人饮食。

最后决定回去的路上去菜市场买点新鲜的鸽子，做个乳鸽汤。

只是她还没出医院，就在楼下看到了靳国纲。

显然他是专门在这儿等她的。

“靳叔叔……”

姜青黎走过去和他打招呼。

她以前一直以为靳国纲不苟言笑，是个封建大家长。

但是这两次看他和靳越的相处，也能看出来他性子挺随和。

“你和靳越在谈恋爱？”靳国纲笑着问她。

姜青黎后背一僵，显然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。

“不对……”

靳国纲随后摇头，“不应该说谈恋爱，应该说，交易……”

显然，他知道的，要比她以为的要多。

“我听助理说，前阶段，你妈妈刚做过手术是吗？”

“好像还是在帝都最好的医院，一天的住院费就要上万……”

“我没记错的话，当初我提前支付给你的五万家教费，你又退了回来。你手里没这么多钱……”

靳国纲顿了顿，语气里带着几分沉重，“所以说，靳越拿钱威胁你，多久了？”

他显然，什么都知道。

姜青黎张了张嘴，甚至不知道该怎样回答，“三个月……”

从两人谈恋爱至今，三个月。

“还行，不算太久。”

靳国纲摇头，“你不用太惊讶我什么都知道，你们学校的论坛我每天都在逛，发什么事我一清二楚。”

“靳越这人骨子里叛逆，正路行不通就会想其他办法，他拿钱威胁你，我一点都不意外。”

靳越这些年向来随心所欲，只要自己想要的，想方设法也要得到。

“当时你母亲生病，你怎么没想到去找我求助？”

靳国纲继续问道。

“不好意思，叔叔……”姜青黎摇头，“我……”

“你觉得我不会帮你？”靳国纲继续问道，“你能拿到靳家的资助，并不代表你欠靳家什么。靳家每年都会做慈善，哪怕不是你，这个钱，也会给其他人。”

“更何况，你努力又优秀，这个资助名额，应该是你的。”

姜青黎有些意外，靳国纲竟然会跟她说这些。

她一直以为，靳国纲和舒云是同一个想法。

“我今天来找你，只是问问你对靳越的看法。”

“如果你有第二个选择，还会去找靳越帮忙吗？”

“我不知道。”

姜青黎摇头，当初叶琳的病已经拖了太久，她想了所有的办法。

没有人能一夕之间拿出来那二十万。

只有靳越。

靳越是她当时唯一的选择，也是必然的选择。

“那假如，我现在给你二十万，你可以直接还给他，你会离开他吗？”靳国纲给她提条件。

姜青黎继续摇头。

她没有坚定的点头。

而是说，不知道。

她自己现在都不清楚，和靳越到底是怎样的相处模式。

两人的关系，从头到尾都是靳越强迫着她朝前走。

无论是被他逼着恋爱，接吻，还是其他的。

全部都是靳越主导。

她甚至连反抗都没有想过。

为什么？

因为靳越救了叶琳，他是她的救命恩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