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珩听出了容洵声音的异样,以为他是心疼自己的钱了,“怎么,一听到我要钱,你就心疼了?”
“不给钱,就不生!”
“噗呲……”容洵忍不住笑出声,他捏了捏江珩的脸颊,好笑道,“阿珩放心好了,本王说过的话绝不反悔。”
江珩这才满意的点点头。回过神来自己何时同容洵这般相熟了,方才竟像寻常女子般与他撒娇……
“那你刚才在想什么?”想要缓解下内心的尴尬,江珩随口问道。
“没什么。”容洵轻轻摇了摇头,眼眸里盛满了柔软的像在看什么稀世珍宝般的情绪,他温柔说着,“只是发现自己失而复得了一件……很宝贵的东西。”
…………
“最近去了哪里?”
城外一处高耸的石台上,身穿一袭深红色长衣的蒙面男子背对着江珩站着,那一双清冷的眼眸淡淡的,却极为漂亮,细看之下江珩的眉眼与他竟有些相似。
“回师父,徒儿最近待在南辰王府。”江珩微微低头恭敬的回道,顿了顿又加了一句,“是为了医治妹妹的腿。”
“……南辰王府?”那红衣男子蓦然一下眉头紧锁,目光也变得复杂起来,“你是说,那南辰王会医术?”
“是……”
红衣男子,也就是赵辞叙,他转过身来,盯着江珩。多日未见,他发现原本常年表情冷漠的江珩脸上出现了一丝松动的迹象,就像是冰面有了裂痕,脸上还有几分红润的气色。
“他为何要帮你?”赵辞叙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目光有些凌厉的扫视着江珩。
江珩抬眼看了一下赵辞叙,心里有一丝被看透的不安,他顿了顿才说道,“是南辰王欠了徒儿一个人情……”
他哪里敢说自己是身子被骗,才引发后面一些事情的,那样怕不被师父打断腿。
自从他记事起来,就被赵辞叙教习着武功,还被勒令不得接近皇族中人,眼下他违背了师父的诫言,心里有些七上八下。
“你竟敢……”赵辞叙一双美目中燃起了怒火,“为师是怎么说的,不许你和接触皇族人,你倒好,居然还住进了王府里!”
赵辞叙便是那血月教的教主。早年间他在民间认识了微服游玩的德安长公主,两人因为发生了一些事而情定终身,可赵辞叙出身低微,为先帝所不容,于是一怒之下先帝将德安许配给了当时还是礼部尚书的傅淅玉,既是折辱,也是警告。
可当时两人已经做过了那事,德安嫁给傅淅玉时肚子里就已经有了江珩。可傅淅玉当时只是一个尚书,哪里敢声张,只得默默戴上这顶绿帽。也正是如此,他才对傅安岭也就是江珩怀恨在心,八年后策划了一场大火想要烧死当时还是孩童的傅安岭,没想到当时傅安岭正好出去了,只剩下屋里跟他同样年纪的下人偷穿傅安岭的衣服,才误被当成了傅安岭。
那次傅安岭出去玩又恰好被人贩子拐跑,卖去了南方地界,中途因为想要逃跑不小心落入了水中,被人贩子救上来后脑部缺氧太久而失去了记忆。这些都是赵辞叙后来查出来的,得知江珩的去处,他本想把他带在身边,可那时江珩已经被一户人家收养,说什么也不肯跟他走,无奈他就时不时来这里教他武功和念字。
可赵辞叙生怕傅淅玉再次想要加害于江珩,也怕江珩与皇室的人认识而牵扯过多有心追查江珩的身份,若是再回到那丞相府,那江珩这一生也不会安生,赵辞叙只想江珩就这样一辈子做个普通人度过一生就足够了。
所以他才会生气江珩不听劝去招惹什么南辰王。
“师父息怒,徒儿只是想偿还养父母的养育之恩,至少……至少想医治好悦儿的双腿,让她这辈子像个正常姑娘一样……”江珩自知早已无法报答养父母,但悦儿作为他们唯一的女儿,江珩又怎么忍心此生就让悦儿无法行走。
“师父放心,等到悦儿的腿一好,徒儿就会离开王府。”
江珩看向赵辞叙,言辞凿凿道。
话是这么说,可到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