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弥擦干净眼泪,带着哭腔说:“没哭。”
“……就因为我凶了你?”
“没有。老公,你没有凶我。”许弥吸吸鼻子,好委屈,“我就是不想让那些孩子跟我一样,因为那个人渣,连书都没法继续念下去。我知道你只是想让他暴露本性,可是你诱导他去赌博,他就非法集资,骗了好多人的钱!他死了,那些孩子怎么办?”
陈荒年单手撑着头,靠着窗,“所以呢?”
“你能不能……不要让他去赌博?他这种人,迟早会遭报应的。你不要管他好不好?”许弥期期艾艾地提出了自己的愿望。
陈荒年说:“我也很想答应你。但是我在读高二的时候,就已经做过了。”
这个时间段,张校长早已贪污了几十万。
许弥一听,急得只会哭了。
死个张校长,他还能笑着说死得好。可是因为他,那么多家庭被骗钱,那么多孩子失去了念书的机会,他哪里还有脸做人啊?
如果不是他跟在陈荒年身后吐槽那个张校长地所作所为,陈荒年不会那么早就去诱导对方投资。
投资需要很多钱,张校长就以学校的名义,要求学生家长交钱。
他哭哭啼啼地说:“完了,陈荒年,我是罪人。我想去警察局自首。”
“……你自首什么?自首你的助学金被他贪了吗?”陈荒年把他这种行为理解成圣母心泛滥,没好气道,“别哭了,你有什么好哭的?”
许弥真的伤心,他虽然贪财好色还懒惰,但基本道义还是有的。更何况,他自己就是因为没钱才辍学的,怎么会不懂那种想读书却无能为力的心酸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