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,没看见许弥,皱眉说:“许弥他妈病危了,想见他最后一面,我来接他回去。”

陈荒年眸色暗沉几分,“她怎么了?”

“尿毒症晚期,去年就查出来了,一直拖着没治。”李诗怀叹了口气,“前几天送到医院去抢救了,没有合适的肾源,医生说活不了多久了。”

陈荒年依然挡着路,不让她进门,冷冰冰地问:“你们把他叫回去,是想要他的肾?”

李诗怀匪夷所思:“怎么可能!他还那么年轻,怎么会拿他的健康来开玩笑!”

他们两个说话声不大,许弥听不见的。

陈荒年沉默片刻,“医生说还能活多久?”

“不换肾,最多两个月。”

“我后天带他回来。”陈荒年说,“我要找个机会跟他说这事,我怕他接受不了。”

送走了李诗怀,陈荒年又钻进卧室里,坐到床边,轻轻抚摸许弥的头发。

“阿弥,如果我让你回家了,你还会回来吗?”陈荒年低低地问他,“离开了我,你真的习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