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身酥软。
灵活的舌在她的口腔中辗转勾缠,时?而往里深邸,掠夺她的微弱呼吸,汲取她的清甜芳浸,似乎怎么?都吃不够。
良久后,陆镇方缓缓松开对她的桎梏,拇指指腹轻抚她红肿的唇,语调里带着?浓烈的欲:“娘子?今晚既不走了,这身衣裳不穿也无妨。”
他这回没再称沈沅槿为“沅娘”,方才必定只是意乱情迷间胡乱叫的,当不得真。
沈沅槿冷静下来,打定主意不再提此?事,心说她方才若出言制止,依陆镇的性子?,恐怕非但不会作罢,反而会愈加频道地?如?此?唤她。
耳畔传来陆镇说话的声音,“纸上的墨已干了,我明日就命人送过去?。”
“让姜川去?,殿下身边的人,辞楹只认得他一个。”沈沅槿思绪回笼,再次提醒陆镇。
她说这话的语调还算温柔,陆镇听着?很受用,埋首将鼻尖埋在她的锁骨处,哑声道:“那就依娘子?说的。”
“娘子?今日在屋里闷了许久,孤抱你出去?走一走。”陆镇一壁说,一壁横抱起她朝雕花木门走去?。
出了门,高声喊姜川滚过来,令他先?安排人烧沐浴用的水,再去?屋里取了书?案上的信纸往常乐坊走上一趟。
姜川抱拳恭敬应下,眼尾余光瞥见沈娘子?绵软无力地?依偎在殿下的怀里,整个人在殿下身形的映衬下显得只有小?小?的一团,却不知?是如?何能应承殿下那般久的。
他常收拾殿下的衣物,瞧清楚那亵裤,上的幅度”,绝非寻常男郎可比,差的不是一星半点,且又是出身行伍的练家子?,体魄亦是十足十的强悍,便是落雪的天,也可赤着?上身打拳练剑...
沈娘子?应付殿下这几遭,实在辛苦。姜川腹诽一番,自知?帮不了她什么?,唯有盼他家殿下能够事中怜香惜玉,事后贴心照顾。
檐下挂了灯笼,与那满庭月色交相辉映,粉墙上横着?几支花树枝叶的影子?,叫那晚风一吹,纷纷颤动起来。
沈沅槿看后觉得有趣,微扬起下巴,目不转睛地?盯着?那一处。
陆镇观察光源的方位调整位置,也让他二人的影子?倒映到那面墙上去?,打趣她道:“娘子?既喜欢看会动的影子?,下次何妨在屋里燃上灯烛,孤让娘子?在上面,素白的床帐上也能映出人影来,娘子?自可看个够。”
有道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,陆镇作为一只疯狗,又能说出什么?正?经的好话来。
沈沅槿直接无视了陆镇的存在,不一会儿便看够了,不自觉地?轻轻揪住他的衣襟,眼皮发沉,泛起困来。
陆镇抱沈沅槿回屋,容她睡上一阵,待婢女叩门来报说热水备好了,他才温声细语地?唤醒她,带她去?浴房沐浴。
浴房内,陆昀的动作娴熟地?解去?她的衣衫,先?用手试了试水温,再将她放进浴桶里,往屏风那边走。
沈沅槿迟迟没有听见他推门出去?的声音,一颗心开始加速跳动,几乎要悬到嗓子?眼,“我自己可以的,殿下先?回去?歇息罢。”
陆镇不紧不慢地?触上腰上的蹀躞带,嘴角噙着?浅浅的笑意反问沈沅槿道:“娘子?的煺都被孤软了,手上也没多少?劲,怎的就可自行沐浴,待会儿又要如?何出浴?”
话音落下,衣袍也随着?蹀躞带的消失而松垮,陆镇三两下除干净,踏进浴桶中。
水位因他的到来骤然升高,漫过肩膀。沈沅槿忙不迭扶住桶壁撑住身子?向上,瑟缩着?往后退,一脸防备地?注视着?她。
那桶显是按照陆镇的高大身量特制而成的,沈沅槿独自泡在里面不免觉得空旷了些,他这会子?进来,既不逼仄,也不留空,正?好。
陆镇低头看向沈沅槿,二人四目相对间,陆镇冷不丁被她的眸光刺到,毫无预兆地?突然发作,将人拽进怀里,下巴贴着?她的绸发,手往下探,“娘子?这幅样子?,孤又岂会禽.兽到对你做什么?,不过是为着?服侍娘子?沐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