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花,却是无端让人浮想起妃色的山茶来。

那晚的梦境中?,她发上簪的就是一朵鲜活的山茶,没有经验,知识匮乏,只会将她牢牢禁锢在他的身躯与床褥之间,即便如此?,那些花瓣还是因他的动作和气力散落开?来,坠于?软枕和褥子上。

陆镇呼吸渐重,热意上涌,高声唤姜川金钱来,让去打些凉水送至浴房内。

生生忍到姜川送完水退出去,胡乱解了衣衫浇了些凉水冲凉,收效甚微,只得深吸口气闭上双眼,自?寻了法子解脱出来。

当天夜里心事重重地睡下,到底没再如那日夜里流出那些东西来。

翌日晨起,陆镇忆及昨夜的梦,虽未做到那一步,终归是品尝到了原本隐于?诃子之下的酥雪和珠玉。

他竟龌龊至此?。陆镇素来不吝自?省,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,长腿一迈,离了床,洗漱过后,穿好衣物往军中?而去。

三日后,宫中?传出圣人抱恙的消息,紧接着又有夔州刺史贪墨案上奏至朝廷,陆临龙颜大怒,令刑部与大理寺严加查办。

那夔州刺史赵忠曾投在陆渊麾下,卸甲后任了刺史,圣人此?举,岂能不叫人联想到赵忠背后的梁王。

梁王父子手握重兵,根基深厚;皇后的母族王氏在朝中?的势力亦不容小?觑,东宫太子尚还年幼,偏生圣人又在此?时?缠绵病榻,朝中?多数官员看?来,圣人约莫是要压制梁王府,为年幼的太子殿下铺路了。

此?案说大不大,说小?不小?,究竟如何,全看?圣人如何裁度。

陆渊料想,陆临还不至头昏脑热到在此?时?削藩推恩,他若真个?如此?做了,便是纵着王氏一族外戚干政;日后山陵崩,无疑为新帝顺利亲政埋下隐患。

因此?案牵涉甚广,陆临下旨彻查,刑部和大理寺参与查办的大小?官员皆有数人,陆昀格外得陆临器重,乃是陆临亲点在列的。

沈沅槿观他每日早出晚归,休沐日亦不得闲,怕他累出病来,叫厨房熬了滋补的药膳,劝他夜里多睡会儿。

一晃数十?日过去,案件方有了定论,御史台呈报给圣人后,赵府当月便被抄了家,男丁悉数流放岭南,女眷冲入贱籍发卖。

与此?案有所牵连的官员无一不是革职、被贬,那些官员中?,大多都是同梁王府交好抑或是受过梁王提携之辈。

如今想来,去岁圣人会派长平王前?去淮南、河南两道巡盐铁,约莫也是为着给梁王府树敌招风。

圣人欲要借此?打击梁王一派的意图,再明?显不过。

一夕之间,朝堂的局势和动向发生了极大的变化,梁王府的处境着实算不得好。

掌灯时?分未至,陆镇去上房见陆渊。

父子二?人在一处用过晚膳,秉烛夜谈至三更?天,陆镇拧眉出门。